第103章 引蛇出洞[第5頁/共6頁]

“這九州以內，弱肉強食，朝代更替，本是常事。當年，若非西梁國主荒淫無度、疏於朝政，寵任奸佞、殘害忠良，乃至百姓哀聲哉道、將士臨陣背叛，西梁怎會落得如此了局？就算不是亡於巫國，西梁也遲早會被其他勁敵所滅。”

九辰又問：“穆寒分開多久了？”

“他們是該殺，不過，還不是時候。”

“是，將軍！”

“想不到，少族長還能記得我這個半截身子已入土的族叔。”

四人終究在街道絕頂的一家馬場前停下。那馬場固然也掛了停業的牌子，老闆卻還躺在臨時搭的棚下，擁著火爐抽水煙。

屋內公然橫著具被斬掉一半的屍身，三個頭戴鬥笠，刀客模樣的人正蹲在地上翻看那具屍身。見門被推開，三人騰地站起來，警戒的盯著俄然闖出去的不速之客。

垂文殿

馬場的後院，非常寬廣，左邊圈著柵欄，豢養馬匹，右邊則是一排草料房。那老闆引著四人來到院中，指著最內裡阿誰草料房，道：“屍身就在內裡，那幾個刀客正在內裡看呢。”

南雋識得，這是右相府的馬車，心中一動，便在苑外立足，等車上的人下來。

“阿誰箭陣，曾困住離恨天，隻怕，四衛此主要不利了。”

半晌後，一截紫色垂紗袖，從內裡推開了車門。車伕收鞭跳上馬，恭敬的迎出一個麵戴白紗的紫衣少女。那少女明眸湛湛，容華甚是明豔，懷中抱著幾冊文籍，低聲叮嚀了那車伕幾句，便籌辦向苑熟行去，待抬眸瞥見不遠處的錦衣公子，倒是微微一怔。

晏嬰頓時眉眼笑開：“殿下最貪吃這些零食，如果見了，必然很高興。”

北漠略一思襯，道：“是冬衣節。按風俗，百姓要去給亡故的親人燒衣禦冬。”

南雋安閒起家，強忍著哀思，傲然道：“身為少族長，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族叔拉全部端木族陪葬。雋兒言儘於此，族叔好自為之！”

南雋仰開端，望著老者背影，瞬息間，已是淚流滿麵：“族叔非要將雋兒逼得無地自容才肯罷休麼？”

“十月朝……十月月朔，是甚麼日子？”

“行囊倒是主要，這半個屍身你想體例裝起來，我要帶走。”

“罷了。你去讓司膳房做些世子喜好吃的糕點，派人送到軍中，就說這是孤對死士營的犒賞。”

季劍本就因梟首之事，對九辰多有不滿，乍聽巫王把話鋒轉向他，便板著臉道：“善後之事，由死士營賣力，臣未曾聽聞。”

九辰默了默，點頭：“不必。邇來各國諜報來往頻繁，還需你坐鎮軍中。”

北漠喚來一名死士，悄悄同他低語了幾句，那死士點頭報命，便消逝不見了。

一個影子，悄無聲氣的呈現在他身後，稟道：“閣主，龍首四衛被那些銀刀死士困在了箭陣裡，我們該幫哪邊？”

老者恨意斂去，麵上，又浮起一抹詭異的笑意：“是替西梁十萬冤魂報仇雪恥的意義。”

巫王微微挑眉，意味深長的道：“看來，這兩年死士營對暗報更加活絡了。”

“嘭！”得一聲，狼藉的簡冊，直接從案上滾落空中。內侍們嚇得瑟瑟顫栗，紛繁惶恐跪落。

九辰揭開草蓆，乍見這描述慘怖的半個屍身，也是驚了驚。屍身已然生硬，從穿著打扮和指根手掌處那一層厚繭不丟臉出，這是個刀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