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9.189－禍及[第2頁/共3頁]

“二姐，你說的甚麼話？要冇有大姐，爹這腿就冇錢治了。”安然搶白一句，他也以為笑笑說得過份了。

持續幾天的雨水，加上一夜暴風暴雨，盤水水位暴漲，到辰時已是撐不住了。都城郡府恐怕淹了都城，命令放閘，大水如同千軍萬馬一瀉千裡，朝著鄉野村莊澎湃而來。

“憑你？”笑笑劈手奪過了油布傘，嘲笑道，“彆假惺惺的了，他又不是你親生父親。安然，咱倆疇昔！”

安然應了一聲，姐弟倆同撐一把傘，在風雨中相互攙扶著出了院子。

千頭萬緒不知如何提及，椰兒緩緩地坐在船艙頭，雙手搭在扶手上，看著粼粼水光，說不出話來。

椰兒被困在本身的房間裡，站在窗前，瞭望麵前的一片汪洋，汪洋上漂泊著木傢俱、水草、植物的屍身……乃至另有在水麵上掙紮的布衣。

龔父落空銀子的苦痛賽過腳上的傷痛，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著。安然出去請郎中去了，到現在還冇返來。內裡的風越刮越狠惡，椰兒不安地聽著院子裡的動靜，又擔憂地看了笑笑一眼，笑笑白裡透紅的臉上排泄一絲冷鶩。

過了很久，院子門口終究有了響動，兩名村裡人冒雨跑過來，喊得驚天動地：“大嫂，不好了，你家龔老二被人打斷腿了！”

正鬨得不成開交，一棒短促的碎鑼聲敲響，有人提著破鑼到處馳驅告之。

“我說錯甚麼話了？”笑笑伶牙俐齒，衝著安然活力道，“你讀書受了那五百兩銀子的好處，你當然幫她說話了。我有甚麼？甚麼都冇有，還活生生的差點被氣死！”

華能眼裡的笑意愈來愈深：“跳下來吧，本王曉得你能的。”聲音明朗，竟有種鼓勵的意味。

咬牙閉眼，椰兒往下一躍，一隻要力的大手隨即攬住了她的腰。扭轉飛舞間，椰兒輕巧的身子穩穩地落在了船頭上。

竟是那麼的熟諳。

耳邊是水漫房屋嘩嘩聲，劈麵一家屋頂被掀了一大塊，大水順著屋漏灌湧而入，整幢屋子搖搖欲墜，不一會終是支撐不住，傾圮了。

椰兒冷靜地拾掇著院子，內心難受得被剜了一刀似的。

龔母渾身發軟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椰兒從裡屋撿起雨笠，頂著風吃力地出了門。

椰兒自知跟不上了，又不肯拖累大師，便止了步，朝龔母說道：“娘，你們走吧，我還是回家把守屋子好了。”

天空潔白起來，太陽出來了。水勢在緩緩減退，浩大的暖風拂麵。

一艘官船正朝著嶇村方向急駛，天光水線中，一個杏黃色的人影鵠立船頭，白玉髮帶翩然若飛，中間的州官正殷勤地指導著甚麼。

華能看了看她，背動手走到一簇虞美人花叢旁，有幾枝虞美人經風雨已過早蕉萃乾枯，他的話似是自言自語：“女人如花，韶華最好也就這幾年了。你我談不上緣，又未抵足交纏，卻終歸是我華能的女人，你承認也好，不承認也罷。”

他回回身，衝著她淡然一笑。

間隔嶇村比來的山坡也需大半個時候，四小我好輕易卸下了門板，抬著龔父往外走。但見大水已經漫上了泥石路，人們踩著水都朝一個方向逃，要不是門路兩邊的垂柳，的確認不清哪是河，哪是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