併發症[第3頁/共3頁]

大夫說：“那裡不舒暢？”患者慢騰騰地說：“頭有點痛。”大夫伸脫手掌，用手背在患者額頭上摸了下，拿出體溫表，甩了甩，交給患者。患者把它夾在腋窩裡。大夫翻開病曆本，正籌辦下筆，彷彿又發明瞭甚麼，他翻開病曆本的封麵，驚奇地問：“你叫來月經？”患者驚了一下，說：“不是的，我叫來朋經。”大夫細心地看了看，說：“你這半邊月字也寫得太小了吧！”患者說：“冇體例，頭一痛，就甚麼也不顧了。”大夫說：“頭痛多久了？”患者說：“二十多天。”大夫說：“是每時每刻痛呢，還是階段性痛？”患者說：“差未幾二三天痛一次，每次痛一個小時擺佈，彷彿唐僧唸了緊箍咒一樣，一緊一緊的，很不舒暢。”大夫內心想笑，他感覺這位患者太詼諧了，又不是孫悟空，他如何曉得唐僧唸咒的感受呢？大夫持續說：“另有那裡不舒暢？”患者想了想，說：“冇有，其他都很普通，和上班時一樣普通。”大夫說：“你退休了？”患者說：“不算退休，是退下來了。”患者進一步解釋說：“我當局長的時候，單位那麼多人，事情那麼龐大，我都冇頭痛，現在安逸了，頭卻痛起來了，真是怪事！”大夫要患者取出體溫表。大夫對著體溫表眯了一眼，一邊甩一邊說：“體溫很普通呢。”患者說：“那我如何辦？”大夫說：“先做個CT吧。”

家眷將患者扶到坐位上。患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，然後又長長地吐了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