殺豬[第2頁/共2頁]

望著孃的背影，我和三姐都為三元暗自捏盜汗。這回，三元要慘了！

孃親身去了。

娘在一旁苦笑。

返回時，三元還站在山花臉屁股前麵全神灌輸地看。他那條長長的黃鼻涕已經將近封住嘴了。我大聲地說：三元，你還在這裡，媽要你歸去，你莫非不聞聲嗎？

我的弟弟三元捧了一塊冰，從外頭衝出去。他凍得滿臉通紅。他將冰塊放在火坑中心的青架上，冰融水滴，火星子嗤嗤地響，冒出一陣灰塵。二姐狠狠給三元一巴掌。三姐說：媽，你看看三元羅，他在這裡燒冰！

我說：到秋桃娘娘屋裡借篩子。

三元嘟了一下嘴，表示不信賴。

遵循孃的打算，我們家明天做甜酒。娘要我到秋桃娘娘屋裡借篩子。我找了個來由，詭計推委。三姐用白眼死死瞪著我，彷彿在說：我剛到園子裡扯了蒜，你就彆希冀我去借！娘彷彿也看懂了三姐的意義，娘對我說：毛幾，你去吧，返來我給你糯米飯吃！

山花臉婆娘笑嘻嘻地對我說：毛幾，你去哪？

娘說：客歲過年，山花臉屋裡冇有豬殺，本年他屋裡養了一頭架子豬，明天我到井裡洗菜時，山花臉婆娘笑嘻嘻的，嗯，本年他們會脹死的。

我應了一聲，單獨朝秋桃娘娘屋那邊去了。此時，我身後傳來一陣狠惡的狗叫聲。幾隻狗在打鬥。聽聲音，我家那隻老黃狗應當是此中一個。

至於娘為甚麼笑，我想，能夠是三元冇吃到豬腸子，把山花臉家的豬血給弄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