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.第 9 章[第1頁/共2頁]
韓湘子麵貌俊朗,是位不折不扣的翩翩君子,善洞簫。官方有傳聞,韓湘子愛妻病逝,他方飛昇成仙。後得知愛妻在陰司刻苦,不顧墮仙之危,單身上天府,將愛妻救出,送入了循環。
臨時不說從未見過如此貌美明豔的女子,且這女子,斜椅而靠,腰肢恍若無骨,醉酒臉頰微紅,那雙上挑的鳳眼裡,還含著一汪淚意,活脫脫一副剛被……委實不敢多看。
薑灼華一笑,看了康定翁主一眼,眉眼間媚色愈是濃烈:“是呢。”說著,指著一名擊缶的男人說道:“你看他,雖看著強健,但渾身肌肉,過於魁偉,缺些美感。”
“哦……”薑灼華這才反應過來,本身剛纔彷彿很失態,心下暗罵本身幾句,方纔怎就胡塗到人仙不分了?竟將他認作韓君?
全曲皆以韓湘子的視角演唱停止,分為五段,他為人時的恩愛餬口、愛妻離世時的悲苦、成仙後的思念、曉得愛妻刻苦時的悲忿,以及送她入循環時麵對永久分離的無法與痛苦,演的暢快淋漓。
說罷,又將目光移回奏箜篌的柳亭之身上:“而他就分歧了。乍看好像謫仙,細看卻又不失男人氣勢……”
聽著前段這緩而溫馨的箜篌樂,以及男人歌頌時略帶沙啞的聲音,叫薑灼華隻覺身心熨帖,未幾時,竟墮入了淺睡。
薑灼華醉酒之際,忽聽得箜篌樂起,絃聲錚錚作響間,清甜的曲調如涓涓溪流緩緩入耳,又聽得此中一名男人開嗓,緩緩唱起了開篇:“仙途緲緲,安閒無情,便恐人間最多情,爭教韓君墮仙靈,冥王殿前陰測測,故交何放心慼慼……”
薑灼華的目光鎖在他的麵龐上,竟與夢中一向恍惚不堪的韓君的麵龐完整重合。
說著,又指了一名奏笛的樂工:“你再瞧他,麵貌清秀,但是過於清秀了,叫人看不出半分男人的氣度來,倒像個女孩子扮了男裝。”
夢裡,她時而是看客,時而是韓君惦記的老婆,與他一道經曆著這一段求而不得的故事,心也跟著時喜時悲,跌宕起伏。
說到這兒,薑灼華靠近康定翁主,神采愈是含混不明,接著道:“小姥姥,他個兒高,鼻梁也挺,你再看他撥絃的那雙手……”
見薑灼華目光鎖在他的麵上,且還喚他韓君,這癡女子的模樣,委實惹來她們好一通編排。
柳亭之手裡捧著賞禮,不便利施禮,便略彎一哈腰,謙道:“蜜斯過譽。”
兩位應下,籌議兩句,定下曲子,便開端彈奏。
男人聽薑灼華這般喚他,這才轉頭去看。目光落在薑灼華麵龐上的頃刻,他呼吸不由微滯,忙又垂下眉眼。
柳亭之再度對康定翁主施禮,回身回到了本身的琴後坐下。
兩位樂工所演之樂,喚作《東萊不似蓬萊遠》,講得是八仙之一,韓湘子地府救妻的故事。
她尚沉浸在那股子難過中回不神來,竟連康定翁主何時將那位,彈箜篌兼歌頌的男人召上前來的都未發覺。
話音落,在坐女賓有幾人以袖遮唇笑了起來,她們當然讚歎於這位樂工的樣貌,但是念在女子的矜持,即便喜好,不會、也不敢透露在外。
見此氣象,一時候,薑灼華本身竟也分不清實際與夢境,不由略帶疑問的脫口喚道:“韓君?”
樂起後,康定翁主看向薑灼華,見她竟還在看柳亭之,不由笑著搖點頭,挑眉問道:“如何?喜好這模樣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