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[第2頁/共3頁]

眼看著蕭凝走了，這壽辰上應當不會再有人拆台，世人都鬆了口氣，看向蕭淮、沈扇儀和樓湛的三人的背影，熟悉的大臣兩相對目間，揚了揚眉，一臉震驚，卻都心照不宣。

“太醫說樓湛中了毒，卻又不肯和我細說，臨淵哥哥，樓湛會不會有事？”

樓湛俄然驚醒，臉上另有些涼意。

“樓大人可彆亂動，不然被本公主不謹慎射死了，本公主可不賣力。”蕭凝心中翻滾著恨意，眉頭一揚，長聲道。

耳邊傳來幽幽的感喟聲：“我本想護你不再受傷。”

悄悄的腳步聲越來越近，隨即紗幔彷彿被人挑開，床榻微微一陷，蕭淮彷彿坐在了床頭。

樓湛心頭愈發迷惑，蕭淮卻又分開她身邊，悄悄的腳步聲垂垂遠去，房間裡這才完整溫馨下來。

“放心，那毒並不難明，阿湛現下隻是失血過量昏倒，過不久便能醒來。”

蕭凝的神采卻越來越丟臉。

那劍上彷彿還抹了毒，樓湛心口一痛，隨即火燎般的痛感傳遍滿身，直入腦海，麵前一黑便暈了疇昔。

樓湛夢到了宿世入獄前後的日子。

俄然冒出來的刺客不偏不倚，長劍直直刺了疇昔，目睹就要刺到蕭淮，樓湛瞳孔一縮，幾近是下認識地撲了上去，一抱住蕭淮。

太皇太後正惱著她，聞言表情倒是好了，和顏悅色：“下去吧。”

“沈大人，樓大人，上前領賞吧。”沉默了好久的蕭華淡淡開了口，他的神采清冷，看了蕭凝一眼，“大長公主……”

俄然呈上金鑾殿的信封，構陷她貪汙納賄的話語，百官冰冷篤定的眼神。

那些影象，仿如果最冰冷的刀，在她的骨頭上靈魂上刻下的傷痕，就算再世為人，常常回想起來，都感覺冷徹心扉，如墮冰窟。

四周又重新溫馨下來，就在樓湛覺得蕭淮已經分開了，想要展開眼睛時，越鄰香的氣味俄然逼近，她驚得呼吸都差點混亂。

那一刻彷彿真的墮入了天國，她抱了求死的心態，獨一的渴求就是再見樓息一麵，靠著這個信心對峙，她在牢裡支撐了兩個月。

她身邊已經冇有人了。

樓挽大病拜彆的時候，她已經近乎麻痹了。

前麵的話被開門聲打斷。樓湛心中湧起驚濤駭浪，不知蕭淮夢到的，到底是甚麼？

電光火石之間的變故讓統統人都愣住，直到樓湛的血順著劍身流出，纔有人鋒利地喊起來：“有刺客！”

莫非蕭淮曉得她是重生返來的？

蕭淮？

蕭淮不知何時走了疇昔。

身下是軟軟的床榻，側頭看去，紗幔低垂，模糊約約能看到立在房間中的山川畫屏風。氛圍中浮動著靜神安寧的檀香，嗅著便讓人感覺心平氣和。

樓湛平生中隻哭過三次，第一次是父母雙亡時，第二次是嵐姑在他鄉病故時，第三次是陳子珮自縊於府中時。

那些影象？哪些影象？

身材禁不住晃了晃，蕭淮死死盯著樓湛，腦中閃過幾幅畫麵。

***

說，樓湛為官廉潔，一心為民，俸祿低薄，現在的樓府，都還在風雨飄搖中搖搖欲墜，漏著細雨。

蕭凝的麵龐已經近乎猙獰起來，放手的一瞬，小臂俄然微微一麻，羽箭“嗖”的破空而去，卻偏離了本來的線路，“噗”的貫穿了樓湛頭頂的雪梨，滾落到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