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[第1頁/共3頁]

樓湛搖了點頭，行動遲緩地穿上衣裳，那中年女子含笑看著她清算好，又道：“小的是世子殿下從業陽帶來的大夫，也算是婢子，您身材不便，便讓小的替您梳理頭髮吧？”

……莫不是，她對蕭淮起了不該有的心機？

“可看清了是誰？”

房中點的是幽雅平淡的熏香，蕭凝一貫很討厭這個味道，卻因為裴琛喜好而勉強改了愛好。

樓湛揉了揉太陽穴，靜思半晌，俄然想到這裡是靖王府，趕緊翻開被褥，下了床。

蕭淮並不需求她說感謝。

是夜，裴駙馬府中。

出去的中年女子手腳敏捷地給樓湛換藥，傷口還冇有癒合，換藥時疼得鑽心，樓湛抿了抿唇，閉上了眼。

腦中無端冒出昨夜壽辰上他一身淡紫，風華無雙的模樣，樓湛收回目光，心中一慌。

樓湛啞然半晌，乾巴巴隧道：“……下官理應回樓府涵養，怎能叨擾王府……”

樓湛下認識地扭頭一看，床頭公然放著一隻玉盒，看這精美模樣，肯訂代價不菲。陳子珮阿誰鄙吝鬼，倒是捨得。

天幕沉沉，暮色四合。

床邊放著一件淡藍色的襦裙，樓湛低頭看了看隻穿了中衣的本身，還是將襦裙穿上，翻開紗簾，光著腳走到房門邊，推開了門。

裴駿一向討厭著蕭凝。

半晌，她晦澀道：“下官受世子恩德太多，此番不過救了世子一次……”

樓湛心中冷冷一跳：“我……”

紅棗粥，蓮藕粉，龍眼湯，雞湯……儘是些補血的東西。

房間裡點著蠟燭，一片亮堂，冇想到外頭已經入夜。樓湛看著夜色，忍不住再次揉了揉太陽穴。

這兒應當是靖王府裡的一處小彆院，樓湛光著腳不好走出去，皺著眉頭打量了一番四周，院門俄然“吱呀”一聲，被人推開了。

“臨淵哥哥，樓湛醒了冇？”

“那就先歸去躺著吧。”蕭淮將燈籠放在一旁，同著樓湛走進房間裡，見她乖乖地爬回床上，才坐在紗簾外，道，“你需求靜養幾日，這幾日便留在王府裡吧。青枝去樓府報了信，你不必擔憂。”

被蕭凝的煞氣驚到，采妍不由自主地發顫：“是。”

“對了，陳大人來看過你了。”蕭淮俄然岔開話題，微微傾身，諦視著紗簾後薄弱的身影，“陳大人昨夜冇有來壽宴上，傳聞你受了傷，趕來王府，送來一盒藥膏，就放在床頭。”

這輩子公然有了很大的分歧，宿世是她冇有去壽宴，這一世倒成了陳子珮冇有來。難怪正宴上冇有見到他，大略早上去拜完壽就走了。

蕭淮道：“你救的不止是我，另有陛下。陛下乃是長燁天子，救駕之功，足以將你‘欠’我的都還光，並且另有殘剩。”

樓湛：“……”

活力？

頓了頓，他灑然笑道：“阿湛，此後便是我欠你的了，我是要報恩的。”

“阿湛。”蕭淮見她沉默，幽幽一歎，伸手將她鬢旁狼藉的頭髮理了理，道，“你還在生我的氣嗎？”

***

此番蕭凝因著兒子的死一向在撒潑打鬨，裴琛一怒之下搬去書房，同蕭凝分了居。

傳聞樓湛被刺，存亡不明。蕭凝陰沉了幾日的臉，本日終究見了陽光。

當真是恍若隔世。

“回大長公主，那人滿身都覆蓋在黑袍裡，還戴著一個青麵獠牙的鬼麵具，不知是誰。”

“你救了我，也救了陛下。”蕭淮安閒地打斷她的話，一本端莊，“我同陛下都想感激你，但不便利讓你住在宮中，以是來了王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