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8片 桃花妖精[第1頁/共2頁]

“她做事狠勁不足，見財易起意，心計又不敷。我一提卞家的畫值幾萬兩銀子，她眼神就貪了。怕她跟大店主不好好說明白，還是由你跑一趟得好。”方掌櫃擺起筆墨紙硯。

方掌櫃順著他的視野也望上梁，卻不知他瞪甚麼，“如何？”

“記起來也無妨，隻要我們完整罷手，他冇有證據又能如何？”方掌櫃不笑，好似天生一張端方的臉，“以是我才擔憂二店主，怕她又教唆了大店主，走回老路上去。你快去吧，大店主若下定決計，誰也彆想讓她改主張。”

方掌櫃靜坐桌前，聽門外腳步聲遠了，纔開端研墨寫字。隻是，他還冇寫幾個字，就聽內裡伴計吵吵嚷嚷。他皺了眉，放下筆，走到內裡去看究竟。

“謹慎點總冇錯。再說趙青河記不得疇前事，又是趙峰親兒，趙氏長孫，真弄死了他，隻怕趙峰不會善罷甘休。趙氏權勢伸至京師，另有誠王爺撐腰，一旦成為朝廷的眼中釘，死無葬身之地。在轉做正行這點上，我同意大店主，感覺是時候了。你卻同魯娘一樣，愛舔刀尖尋刺激，但從速改了吧。”

竹竿男拎了放賬簿的包裹往門口走，俄然回身，挑眼昂首，往梁上一瞪。

竹竿男狠道，“女人做事憑情感。就說那趙青河，到底還殺不殺了？依我看，他和他義妹皆毒手，最好還是乾掉。他們之前，咱一向做得順風順水，冇出過岔子，現在由他們找了多少費事，官府就追在咱屁股前麵跑，要改做正兒八經又不贏利的買賣。”

那邊傳說還冇講完，這邊桃花精已站在涵畫館裡。

靜悄悄的屋子，燈火俄然一飄。

客人裡有風騷大膽的傢夥，追出去想搭訕，卻撓著頭髮跑返來，直道奇特，說那女人已經冇影了。

夏蘇選了幾卷畫，看過卻無特彆之處。

“話雖如此……”竹竿男似在考慮該不該說，“隻是，看大店主命令殺兄弟時的無情，真怕她哪天對我也――”

畫不錯，出自當朝，隻是書畫這東西，永久古比今貴。

竹竿男撇一抹嘲笑，“如果趙青河俄然記起來了呢？”

“大店主非常信賴我。至於魯娘，她就這脾氣，一貫自發得是老二。大店主雖讓著她，內心倒是稀有的，不然也不會交代我帳本莫經魯孃的手。你彆亂動心機，大店主對你亦非常正視。”方掌櫃話裡忠心可表。

他們低笑著，群情起來。

夏蘇實在不能壓服本身。

她又在屋裡摸索了一陣，既冇找到可疑之處，也冇發明暗格暗門之類的，想來方掌櫃這類慣走夜路的人，明麵公開都謹慎。

她翻牆而入，見這邊配房要造得講究些，就猜是方掌櫃的住處，再上屋頂掀瓦瞧了瞧，挑一間看似公事的屋子，無聲落地。

“魯娘不是要稟？莫非你又不信她？”竹竿男聲音陰沉。

竹竿男收回視野，“冇甚麼。老方，你真籌算一輩子聽那兩人的話了？想當初，老邁敬你如上賓，眾弟兄尊你為二把子。老邁一死，魯娘都竄到你上頭去了。一個大店主，一個二店主，你連個老三都撈不上，當個狗屁掌櫃，替人跑腿啊。”

忽聞園門響動，夏蘇可貴不驚不乍，聽了一會兒腳步聲，冷然再環顧這屋子一圈，躍身上去。

隻是，殺人越貨，盜竊販人，大範圍造假，又大範圍欺騙，大明律能判砍腦袋的罪，皆由趙大夫人策謀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