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3片 大賊之賊[第1頁/共2頁]
劉徹言一提袍角,正要踏凳跟上,卻又想到大伯,畢竟還是收回腳,改成騎馬。
多看多聽多想,趙青河教她。
她覺得,劉徹言來姑蘇隻為抓她,這麼看來又不滿是。
幾個丫頭仆婦雖是劉徹言遴選的人,也遭到嚴加把守的叮嚀,但是她們頭一回見夏蘇,隻知其一,不知其二,“四蜜斯”這個稱呼仍令她們有所顧忌,對於吹風如許的小小要求,頓時就滿足了。
劉徹言的神情再冷,仍難掩一絲悅色,當即讓丫頭仆婦照看她,說天亮解纜,就帶著戚明和二十來名武隨倉促登陸,往城南馳去。
但是才上船,她就見主子奔來,湊著戚明的耳朵說話,戚明再將劉徹言請到一旁。
泰嬸皺著眉,內心不知為何,感受不太安穩,正籌算去夏蘇屋裡,園子就來了客。這客大嗓門,頓時打斷她的思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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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方纔復甦,身形卻筆挺峻拔,即便步子走不快,眼峰銳厲,氣勢已充滿整間外堂,全方位無死角。
夏蘇退入艙廳,不喚醒那幾個睡得東倒西歪的丫頭仆婦,推開一條窗縫看船麵上的景象。也是她運氣好,劉徹言和戚明都在船下盯著,不曉得她還冇睡。
這時,喬連捧著墨硯和筆進了園子,見夏蘇的房門關著,就問,“蜜斯昨夜裡出門很急?井邊放了這一堆,才洗到一半。”
午光亮媚,園子雪亮,無風,升熱,給人盛暑的錯覺,乃至還詐出了一兩聲蟬鳴。
裡頭,泰嬸正同喬嬸做針線活,瞥滿嘴飯粒的大驢一眼,就有些好氣又好笑,“大老爺隨時能來,你這模樣要被他瞧見,又是冇上冇下,回廚房吃去。”
劉徹言看似笑得歡,眼中卻冷,又徐行退開,“四妹最無慾無求,可惜有些本末倒置。士者學者雖從藝稱雅,書畫之作為世人推許追逐,然,專門從畫者自古卑低。四妹還是當真學好為人妻妾的本分,纔是端莊之道。父親對書畫癡迷,才偏疼聽任你,現在他光陰未幾,我又是極不同意四妹再捉筆的,這鏈子雖無礙於四妹平常行動,像以往那般頻密作畫實無需求。”
大驢嘿應,紮眼就瞄到夏蘇的房門,想起來講,“蘇娘昨晚進屋瞧過少爺,然後就出了門,老嬸今早見她返來冇?”
泰嬸也是習覺得常,“冇啊,八成早睡下了。”說到這兒,會心一笑,“這女人啊,說不醒就不瞧,成果到底還是體貼著。”
夏蘇抿了抿嘴,垂眸顯乖覺,踩上車凳,哈腰進車裡去了。
約摸過了醜時,馬蹄聲聲近,夏蘇走到船麵上,風俗夜視的雙眼將船下的景象看得清楚,不由悄悄驚奇。輕裝去,重載歸,一行人數很多,卻多了十來隻箱子,而兩人卸一箱,彷彿還很沉手。
喬嬸道,“許是還未返來?”
因而,夏蘇藉口不適,如何都不肯待在內艙房裡,在外舫和船麵上交來回回,實在是等看究竟。
夏蘇這回連箱子的雕花和漆色都瞧得見,卻大吃一驚。
趙青河說夏蘇膽量該小的時候從不小,實在一點不錯。
夏蘇驚奇歸驚奇,不好再窺,帶著滿腹疑問,回艙房去了。
那箱子,她清楚早見過,在鬍子的賊船上麵,裝著貴重的古玩和書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