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八舊地[第2頁/共2頁]

“嗯，我們是望月鄉的人，就住在望月崖下。”

“我真不放心！如果個個像你誠懇本分，我就……”

到了省會，幾經公交車，她找到了阿姨供應的地點——進到一處院子，上了看似職工宿舍的二樓。統統彷彿在甚麼處所見過——上樓梯九級台階，歇息平台，再上九級台階，一回身，手就伸向了門鈴。她扭動著脖子，四周環顧著這似夢似幻，亦真亦虛，曾似瞭解的處所！

二十八

“眼睛也像。”

“走路真像我們家翠兒呢！”

門關上了，內裡的人再聽不見兩個女人在說甚麼。

“就是那下巴，那嘴，不像，老是像在笑。”

這下，老婦再也忍不住了，她緊挨著柳丹坐定，一把抓住她的手，戰戰兢兢地說：“女人，你是、你也是——”

“哦，不，這裡本來是我女兒的屋子。我們是鄉間人……”老頭說，老婦始終一言不發。隻是盯著柳丹看。

“你是——”老頭手牽著老婦，一臉迷惑。

她起家，一邊撥電話，一邊熟諳地獵奇地在這九十平米的兩室一廳的房間裡走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