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七十一章 過年（5）[第1頁/共2頁]

恰此時，便見老太君搭著大夫人的手，進了檻內來。

二夫人冇法，低眉垂眼才近老太君身邊，就被她拉著胳膊，挨坑沿邊坐下，笑道：“今我給你撐腰，讓這胡塗的給你賠不是。”又朝兒子使個眼色。

玉翹彎了唇想笑，可想著還在跟他置氣，便把偷睨的眼神收了，至正廳門檻前，不睬不看他，獨自跨了出來。

“早知如此，你又何必當初.....!”二夫人語帶哽塞，恨意荏苒，又作勢要走。

玉翹往年在閨中時，因家中人丁薄弱，行祭奠禮拜時，分外簡樸，未曾這般大陣仗。宿世嫁於李延年，也就一年風景，至年根相互薄涼，李母更擋著不準入宗祠半步。而現在在周府祠堂裡，自個特被拉在伯母邊，跟著這一大師子人站起跪下，點香叩首，遞送供品，心中竟是說不出的感慨。

有人不斷念，叫著四爺四奶奶好的上來作揖，被周振威肅冷的瞪了歸去。

玉翹手涼了涼，不怪乎她心眼細巧，伉儷久了，夜夜把對方的一蹙眉、一眼睞，一唇動都描啊化啊，揣摩的透透的，誰有了非常，自個不感覺，人家早猜想了去。

頓了頓，又歎道：“他現在如許，還不是你常日裡慣的，不管好的壞的，全依了他，我總讓你性子強些，言行厲些，莫誰都能夠捏揉一把，現在孫媳也休了，振寰也落了罪，你倆還不相持相攜，就想著孤零零的過？那又有甚麼好受的？”說著說著，看二夫人紅了眼眶，也忍不住抹了把淚下來。

二老爺頓時往她腳邊一跪，低頭哽著聲道：“是兒子不孝愚笨，未曾想那小蹄子忒般的壞，把地契銀錢捲了一空，現在全冇了蹤跡！兒子知錯了，但求母親諒解。”

廳裡設了四個龕，每個龕中置黑漆描金櫃，內供祖宗牌位，櫃前各設紫檀木雕福紋長桌，以備祭奠時擺放琳琅供品。除了老太君還未到，其他女眷零寥落落已來得齊備。看著世人眼神戲謔的盯著自個瞧，玉翹便曉得，夙起那幕定被大嘴的張嬤嬤背後嘀咕了去。

內心就把周振威又怨唸了一遍。那般軟著聲求他，等祭奠後，他想如何，她必曲意承歡。就是不肯呢，粗手重腳的，弄了渾身的汗把她猛的一頓灌，還狠狠堵著不讓出來。

正廳外廊下皆立滿了周氏後輩，常日裡不見，都鎮靜的低聲問候時，卻見周振威攬著玉翹而來。

她在首立穩，世人皆莊嚴不言。先請了宗子長孫主祭，又上供品輪次通報至老太君手中擺桌，再帶世人點香膜拜，黑壓壓的一片，俯身叩首三點地，直身站起默二默，曉得頭上三尺有神明，祈願列祖列宗保佑周家多子多孫，源遠流長，過了好久彷彿又隻一刹時，禮成。

老太君本日精力尤顯，髮髻經心梳了倒懸的蝙蝠狀，間插赤金嵌翠壓髮釵，身著赭石亮緞對襟長袍，前襟下襬繡快意壽字大團花，行走間，便見那壽字模糊靈動，非常都雅。

“大過年的，剛祭奠過祖宗，二嫂子怎就把老太太惹哭了？”三夫人瞧著不對，忙上前開圍，把二夫人手往二老爺掌中一塞，笑道：“你倆想必有諸多話要計算，自尋個地和好去，莫礙著背麵孫侄輩領荷包，瞧，有人臉上都怨著了！”(未完待續。)

老太君不落陳跡的瞄了眼左邊淡然吃茶的二夫人，刹時板起麵孔道：“你還曉得返來，是來看我這老婆子，有冇有被閻王鬼收了去？傳聞你在外養了個小伶人當姨娘，怎不帶來讓我見見？我倒要看看是個如何賢能淑德的女孩兒，這麼討你喜好，連兒子死活都不顧！你凡是對振寰多上些心，也不至落到現在這般境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