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9逼進山裡[第1頁/共4頁]

蔡春生接過找零的鈔票，連續說了幾聲感謝，拉著石榴出了商店。

轉了幾個彎，蔡春生喘著粗氣鬆開石榴的手。石榴搖搖擺晃，咕咚一聲癱軟在地。蔡春生從速抱起她。石榴的身子軟綿綿的，很有引誘，但蔡春生提不起一絲精力。現在就是石榴承諾任他為所欲為，蔡春生也無能為力。

本來那碗麪條不但冇有讓他們填飽肚子，相反刺激了食慾，蔡春生也感覺餓了。或許是感覺現在安然，心無旁鶩，饞蟲卻勾起來了。

這巷子裡民居和商店摻雜，另有幾家麪食館。蔡春生想明天不會再有明天的榮幸，這裡旅店極少，還是多彌補一些食品，到時能夠溜到屋簷下呆了。露宿在外，必然溫飽難耐。進餐館已經成為豪侈的事了，隻能艱苦一些，多留點積儲以防萬一。

這個保安室內隻要一個保安，年紀稍大一點，比較隨和。聽了蔡春生的話，悄悄搖點頭。

工廠門前有幾個年青人轉悠，看到蔡春生，暴露奇特的神采。蔡春生冇理睬他們，徑直走到廠門口。廠房被高大的圍牆圈住，鐵柵門旁有一個低矮的鬥室子，蔡春生看到內裡坐著兩個穿黃禮服的小夥子。這是門衛室，內裡坐的是保安。

不好，這裡遊擊不好打，治安員的嗅覺比狗還靈。也難怪，這是他們的轄區，摩托車給力，他們何止晃過千次萬次，哪一條巷子不熟哇。

剛出麪館門，還冇跨太冷巷，忽聽有人喊：“那一男一女在那兒！”

笑過以後，石榴爬起來講道：“春生哥，我餓了。”

蔡春生大失所望，象被人澆了盆冷水，重新涼到腳根。正要拜彆，忽見兩個保安睜大眼望著蔡春存亡後。蔡春生聽到身後微微的喘氣聲，回過甚，本來石榴緊跑快追逐上來了。

蔡春生想起了電影裡的遊擊隊員，那感受怕是跟這差未幾。不過還是有辨彆的，一個隻要錢，一個是要命。蔡春生被本身的風趣逗得卟哧一聲，石榴有點奇特地看他一眼，卻冇有說話。

這一頓，蔡春生吃了三個饅頭，石榴很艱钜地嚥下一個。他們又進了一家小商店，買了兩瓶水，探聽了一下途徑，持續向前。

石榴的臉頃刻血潑般的紅。轉悠的治安員瞅著石榴的胸脯，嘖了一聲：“看不出你小子挺有豔福的，還這麼早就結婚。這妹子十八都不到吧？”

兩人躺在草地上，相互呆望著，俄然都情不自禁地爆出一陣大笑。這既驚險又刺激的一幕，比遊擊隊還刺激。唉，時勢所迫，現在他們也打起了遊擊戰。

老闆歎了口氣：“你真是初來乍到甚麼也不懂。這街道商店等熱烈的場合，那些找工的人敢閒逛嗎？治安隊的人跑得勤，冇有暫住證的立馬會抓起遣送回家，好不輕易出了門，誰甘心這麼白手而歸，都夜貓子，藏的藏躲的躲，看準了機會纔敢出來。”

那治安員接過票，看了一眼，詭秘一笑，順手就撕了，又盯上石榴，粗聲粗嗓地問：“這是你老婆？”

老闆咧著嘴笑了：“剛坐車出關的吧？你呀，跟我剛來時一樣，這公路邊哪來的工廠，要找事情，到產業區裡去，那邊工廠一家挨著一家，不過不曉得你們有冇有好運氣。”

“小子咧，就是招工也輪不到你，甚麼時候了？歸去睡覺吧。”

坐了一個多鐘的車，過道的人把二人擠得轉動不得，現在下了車，感到很舒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