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一章 歌舞歇(一)[第1頁/共3頁]
一曲結束,蕭鳳溟微微一笑,看定廳中一角的薄紗漫舞處:“若朕猜的不錯,這操琴的是聶將軍的mm,聶女人。”
隻見她頭梳流雲髻,髮髻中模糊有點點珠光,清雅難言。她身穿月色薄紗長裙,裙上隻繡了點點梨花,似剛從梨花樹下而來,拂了一身還滿,長長的裙襬跟著她的走動而逶迤在地,更顯得她腰肢纖細如柳,苗條美好。
聶無雙謝恩入坐,眾大臣這纔回神。都傳聞聶無雙是齊國“第一美人”,現在看來公然名不虛傳。
彆院“含香居”中,廳前歌舞,舞姬們個個美豔非常,在廳座上,蕭鳳青正歪在軟椅上,枕著一名仙顏的舞孃的腿,一杯杯喝酒。他長衫的領口已經開,暴露一片白淨健壯的胸膛,而舞娘纖纖玉手正如有若無地撫著他的胸前。
她的眉眼如春水,明麗瀲灩,但又在此中含著一絲傲岸。
聶無雙聽了嘲笑連連:“本來我倒是成全了他的愛妻雋譽!”她心中的肝火難以按捺,隻恨得素手捏著扶手,幾近捏得咯咯作響。
“恩,遲早也是一鍋上好的鹿肉湯,剛好養到夏季能夠補補身子。”他接著說道。
……
聶無雙隻感覺渾身的血液十足倒流,過了好久她才找到本身的聲音:“為甚麼?”
聶無雙放下心,蕭鳳青俄然昂首,鳳眸微眯:“顧清鴻要來應國了。”
蕭鳳青見她真的動了真怒,微微一笑:“好,我不說。不過你籌算如何辦?”
蕭鳳青悄悄一笑,拉長聲音,曼聲道:“你如何曉得他是為了沽名釣譽,而不是真的為了你拒婚公主呐?”
蕭鳳青亦是熟知各地風情,他語氣詼諧,常常引得席間世人歡笑不斷。酒過三巡,還未喝多,世人已感覺麵上微醺。
蕭鳳溟微微一笑:“平身,賜座。”
蕭鳳青冷冷哼了一聲:“還能為甚麼,他要替齊國的九公主來商討和親。”
聶明鵠臉上一陣慘白,好久,才起家告彆:“微臣身材不適,請先辭職,皇上恕罪!”
這場打獵結束。大師都收成頗豐。蕭鳳青獵得最多,山雞野兔天然不必說,還打到了一隻野豬,另有一隻外相非常亮光的花豹。蕭鳳溟打到了幾隻麋鹿,幾隻鳥兒,亦是非常縱情而歸。聖駕回宮之時,侍衛為聶無雙送來一隻受傷的小鹿。聶無雙認出是那隻他承諾替她獵到的小鹿。
聶無雙一怔,想了半天賦曉得他意指甚麼,麵上一白,重新跪下:“家兄……聶家已經滅門,隻要家兄與無雙相依為命,所謂長兄如父,他……也是為了無雙好。”
她說完,冷然轉入房中。簾子猶安閒輕晃,蕭鳳青臉上的笑垂垂冷了下來,他坐了一會,這纔出了“點翠居”。第二天,宮中的內侍帶著太醫與“玉蟾”一起趕到了彆院,解藥的配製有望,聶無雙不由喜極而泣。
“那你如何想的?”蕭鳳溟微微一笑,撚起一顆棋子,緩緩叩著棋盤。
兩人靠得那麼近,他身上的龍涎香跟著夜間草木的氣味劈麵而來,聶無雙不由後退一步,垂首:“皇上……”
薄紗簾子微微一撩,聶無雙徐行走了出來。世人隻感覺麵前一亮,滿廳堂的燭火都不及她麵龐風華的半分。
過了兩日,聶明鵠的毒傷好轉,已經能由人攙扶下地走路。聶無雙看在心頭,喜在眉梢,連著幾日麵上帶笑,容光絕色,令人看得移不開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