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四十五章 兩重天[第1頁/共3頁]
蕭鳳溟心中一震。兩支龐大的紅燭在案上燃燒,蓽撥耀出一朵燈花。那頃刻驀地亮起的光亮,彷彿也為她的話而動容。
蕭鳳溟回過神來,握了她纖細的手,俊顏上含著笑意:“朕總感覺還是在夢中。”
廢後許氏在永巷中吊頸他殺一事,第二天就傳遍了宮中統統的角落。有人感喟,有的人幸災樂禍,也有的人想要看出新後對此事的表態,但是蕭鳳溟早就叮嚀宮正司辦理,並且廢後許氏被廢以後,隻是庶人,一張草蓆草草捲了就抬出了宮。連半分熱烈都冇留給故意人去看。
兩人俱是沉默,這一日對於兩人並不是純粹的欣喜,似曾瞭解的場景,類似的祝禱,曾經的韶華跟著光陰而去,但是舊事卻在這一刻更加光鮮。大家老是期望一覺醒來,甚麼都是新的開端,卻不知,本來放不過本身的,是舊事。
************
第二日,便是八月十五,淑妃從永巷中放了出來,前來向聶無雙謝恩。那一日聶無雙正在承華殿中接管眾妃嬪的存候恭祝。一昂首,隻見淑妃一身素衣,麵上脂粉未施,漸漸走進殿中。
這是一場好夢,香暖而甜美。聶無雙忽地展開眼,這才發明長夜已將近疇昔,蕭鳳溟就在身邊甜睡,長長的手臂摟著她纖腰,歡愛的氣味依還散去,帶著淡淡的甜膩。
他坐在她的身邊,有宮女暗笑著上前為帝後二人衣衿相結,說恭祝吉利的話。有白髮蒼蒼的老嬤嬤上前為兩人念祝禱詞,統統井井有條,溫馨又充滿了崇高的莊嚴。兩人繡著龍鳳的長袖下,兩隻手緊緊相握。
好,公然很好!聶無雙心中說不清是氣憤多一些還是悲憐多一些。在新後封後大典的當夜許皇後他殺,這一份恭賀厚禮公然特彆的很!
他與她經曆那麼多,又幾剋日日朝夕相處,又有甚麼好嚴峻的?
許家自知此事犯了天顏,愈發不敢張揚,悄悄抬到了自家的祖墳埋了便是。廢後許氏一死,剩下的便隻要淑妃還關在永巷當中。聶無雙叨教過蕭鳳溟,將淑妃貶為貴嬪,賜封號謹,意義是讓她出永巷以後要謹言慎行,不成再肇事端。
聶無雙怵然一驚,猛地展開眼。內殿中因俄然翻開的殿門而刮來一股冷風,頓時吹散了殿中的一室溫馨。敞亮的燭火因這股風而吹得幾近要燃燒。
“好了,皇上冇有錯。”聶無雙捂住他的唇,漸漸隧道:“誰都冇有錯。”
她的精力卻在這一刻復甦非常,月光已不見,隻要一雙紅燭仍然在不知倦怠地燃燒。她看著他在燭火下分外了了的表麵,心中安穩安靜,垂垂又有倦意萌發。
但是,她永久也不明白他為甚麼要這般對她。皇位身側向來都不能要這般強大的外戚!
她正要睡去,忽地有宮人翻開內殿的門,倉促出去。
“是,從本日起,皇上便是臣妾獨一的夫君。”她一笑,側過身,與他交臂。珠釵上的珠光映著她白淨得空的麵龐,她低喃:“鳳溟。在無雙的心中,你隻是蕭鳳溟。”
宮人一驚,趕緊爬起來去關門。紅燭垂垂燃起。聶無雙顧不得身上衣衫不整,倉促起家。比及她看到那安然的燭火這才鬆了一大口氣。
是的,作為天子,他如許做冇有錯。但是,他亦是她的丈夫,是她的男人……
“到底是如何回事?要深夜前來奏報?”蕭鳳溟不悅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