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七章[第3頁/共4頁]
接下來幾天一向昏昏沉沉,含混間曉得順平有替本身換衣擦身,洗濯傷口,隔段時候就來前次藥,她也吃不進甚麼,隻能被喂些湯水。
柳餘涵是文官,不消跟著打打殺殺,而是成了太子殿下的說客,一個個去拉攏遊說朝中的幾位元老舊臣,這些人大多忠心耿耿,呆板保守,但有不小的名譽,太子即位後雖不必然要用到他們攘助朝政,但卻很需求這些人能站幾個出來發言表態,對新皇儘忠。有了這些老臣們的擁立,殿下這皇位才氣坐得更加名正言順。
太子忙伸手按住她,“你快彆亂動。”
元辰脾氣粗暴,又是武將,打打殺殺的看慣了,對這景象冇有柳餘涵感受那般觸目驚心,隻是曉得打這幾下還打不壞,將養些光陰就能養好,便放下心來,無法解釋道,“唉,要我說莫思遠也是冇體例,欠人恩典,不得不如此,要換了我隻怕也得這麼乾。”便對柳餘涵大抵說了一遍是如何回事。
她實在統共隻捱了二十幾杖,隻是不交運在太子殿下冇讓人把她帶下去打,而是就讓在殿外打的。
沉著臉,木然端坐在闊大的黃梨雕花雲龍椅中,耳聽得內裡傳來行刑人的報數聲,另有刑杖擊打在肉上鈍鈍的聲音,一下一下,遲緩清楚,光聽聲音就能設想得出那一杖下去的力度,打在身上會有多麼疼,心不由也跟著一揪一揪。
太子看他駭怪萬狀的模樣微微一笑,“也冇幾天,四五日罷了。”隨即臉上一黯,“父皇前日駕崩,朕遵遺詔已於棺槨前繼位,不過祭天大典還要在半月後停止。”
太子不答,垂下視線,半晌才說道,“朕是來和你道聲歉的,此次的事情是朕一時火氣太大,措置得重了些。”
思歸這才放心暈疇昔,落空認識前心中恍惚想這可疼死我了,也累死了!
思歸睜大眼,這才發明太子身上穿的衣服也與以往分歧,“你,殿下莫非已經即位了?我的天!我昏睡了多久?”
柳餘涵聽完也是無語,“唉,這小子彆看生得清秀,脾氣卻實足的慷慨仗義,也算可貴。隻是稍嫌憐香惜玉,四周包涵了點,我方纔看九公主也……”見元辰俄然挑眉,心知不好妄議公主,趕緊開口。他已然曉得思歸身出缺憾,冇能夠娶了誰的,不由連連點頭,“這不是關鍵人家女孩兒白白牽腸掛肚嘛!”
何況本身確切一向很看好此人,著意汲引,現在出了這檔子事兒,公然是應當對他絕望,但那表情也應當是痛心而非揪心!痛心和揪心固然隻是一字之差,但其內涵卻大相徑庭。
柳餘涵道,“我這不是向殿下討情找的藉口嗎,何況他在扈嶗關時確切病過,也不算瞎編。我記得當時他姐夫葛俊卿還籌措著給他送熱湯熱水甚麼的,要不是病得起不來,葛俊卿個大男人能管他這些事兒?”
柳餘涵趕緊上前,“公主,這是如何了?”
感喟著展開眼,隻見麵前一張俊美無儔,好似白玉雕成的臉龐,眼神溫潤,正盯著她看。
元辰對甚麼憐香惜玉的不太感興趣,摸摸嘴唇上的短髭問柳餘涵,“那小子挺健壯的呀,你如何說他肥胖?在扈嶗關還大病過一場,我當時也在扈嶗關,怎不曉得?”
………
太子從中間架上拿過一條溫熱的濕手巾,行動輕柔地給她擦了擦臉,“你可算醒過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