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 人皮椅（二）[第3頁/共3頁]

“小九九，睡醒了？”倒是樓底下的青石板上，有大片的水跡。

“好了老闆娘彆問了，戴先生表情不好，喝點酒也冇甚麼。”戴先生低著頭不答覆，他身邊的人幫著答覆了，拉開了陸九九，守在戴先生旁，請陸九九去籌辦吃的。

東邊天上太陽好好地掛著，連一絲烏雲的印記都瞧不著。

戴先生暮年是這裡的一霸，為人樸重，秉公辦事，前幾年因為政局需求，被當局派去了外埠辦公。

“迷耳，甚麼時候能夠把阿誰紫姑趕走？廁所又堵了。”

她起來站著，看車停了下來，從裡頭出來一個一樣穿黑西裝的胖男人。

小轎車背麵，還跟著很多穿玄色西裝男人。

“起來！”

陸九九看向廁所，忘了氤氳樓的平常特性之一，另有阿誰死活不肯分開他們廁所的紫姑…

“我冇有。”蘑菇頭不承認。

“我說蘑菇頭，你變成人都這麼長時候了，如何還這麼不曉得做人的事理啊！做人呢，最首要的就是乾活！乾活！懂嗎？！”

迷耳笑盈盈地站著，一身灰色長袍，是學這個年代男人的穿戴。邊上兩隻水桶，裡頭本該是有水的，現在倒是空蕩蕩的了。

楚然隻好抖抖報紙，輕聲說，“戴先生這回被召回，是因為削職，不是因為升職。並且…他本來的位置，被文先生替代了…”

楚然在邊上看著，問，“要不要放點冰糖？傳聞楊梅酒要放冰糖味道才更好些。”

戴先生不在本地的這些年，本地的軍隊多數聽文先生的，這回戴先生一返來，必定要重新整治軍隊。

“但是…你不是隻插手過抗日戰役嗎？現在離抗日戰役，還遠著呐，現在那裡來的仗打？”

“戴先生，來吃早餐？”她對車裡出來的人熱忱相迎，戴先生也熱忱地奉上小禮品，是一條紗巾。

陸九九不知該接甚麼話，楚然過來了，接過陸九九手裡的酒壺，給戴先生倒了一杯酒，“戴先生，快兵戈了，靠本領用飯的人，該返來了。”

楊梅在井水裡洗過了，陸九九把它們一顆顆放進白酒罈子裡去。

他不說話了，悶悶地喝了一口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