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花魁（1）[第1頁/共3頁]

快意夫人一驚，唯唯諾諾地應著：“是，快意知錯……”

畫舫在湖中漸漸地前行，讓人幾近要忘記凡塵過往。就在這時，不遠處竟傳來一陣歌聲，和著畫舫上的樂聲，仿若空穀幽蘭！那樣空靈曼妙的聲音，令船上世人都不由細心聆聽起來。快意夫人猛地一顫，麵上暴露些不易發覺的憂色。

但是看得出唐不驚的到訪令這位快意夫人非常欣喜，隻聽她說道：“公子但是好久未曾過來了。楚煙女人正在房中操琴，如果曉得公子來了，她必然非常隔心的。”

快意夫人引著他們登上了一艘停在湖邊的畫舫。這艘畫舫平時並不消來歡迎客人，而是特地為唐不驚籌辦的，看上去要比湖麵上的那些更加精美幾分。竊玉非常鎮靜地登上畫舫，隻見輕紗珠簾以後，擺放著幾張上等黃楊木的矮幾，每張矮幾配有兩張蘇緞製成的精彩蒲團。竊玉跟著唐不驚在正中的矮幾前麵坐下，那蒲團軟軟的，坐上去非常溫馨。世人坐好以後，船伕便撐起了蒿杆，畫舫緩緩向弱水湖中心駛去。

但是唐不驚聞言，隻是淡淡地點點頭，對身邊的竊玉道：“走吧，你不是想看歌舞？那我們往內裡的歌舞坊看看吧。”

唐不驚淺笑：“快意夫人這是那裡話，我不過來本身的處所看看，何必發兵動眾呢？”

公然，隻聽唐不驚冷冷地說道：“夫人對楚煙上心，但是莫要忘了，誰纔是這裡真正的仆人。夫人可不要本末倒置，健忘到底該服從誰的叮嚀纔是。”

聽得“楚煙”二字，竊玉精力一振，獵奇心更重。早就聽聞這楚煙女人乃是醉清風的花魁，更是被坊間傳為百年可貴一遇才貌雙全的美人兒，恰美意性又高。徹夜就能見到如此傳奇的人物了，如何讓人不鎮靜呢？

但唐不驚卻並未是以而歡暢。相反，他俊美的眉頭微微蹙起，彷彿有甚麼事情令他不滿。

唐不驚聞言，又飲了一口酒，淡淡地說：“這首曲子叫做《天水寒》，隻極個彆的人曉得，外人從未曾聽過。”

但那快意夫人卻冇有就此放棄。她看了唐不驚一眼，又想起阿誰夜夜獨坐窗前翹首盼望的倩影。因而快意狠了狠心，硬著頭皮說道：“公子，楚煙女人等您好久了，徹夜，她也是有話要對公子講。以是，還請公子移步‘柳青閣’……”

玉爐香，紅蠟淚，偏照畫堂秋思。

“真的嗎，本來唱歌的竟是楚煙女人！”竊玉一聽，本來這美好的歌聲恰是來自名聲斐然的楚煙，更是鎮靜不已。她“噌”地一下從軟座上跳起來，徑直奔到畫舫的船麵上不斷地伸頭張望。

冇有人再敢言語甚麼，一行人垂垂向歌舞坊的方向行去。歌舞坊在醉清風的北側，越是走得近了，那絲竹樂聲越是清楚。快意夫人走在最前麵，引著他們穿過幽深的畫廊，徑直走到一大片湖泊前麵。那湖應當是野生開鑿的，名喚“弱水”，是引了內裡的河水，水流不息。湖麵被光輝的燈火映照地波光淋漓，湖邊種滿了各式百般的鮮花，水麵上停靠著一艘又一艘的畫舫。每一艘畫舫都不算很大，卻勝在小巧精美。歌聲、琴聲、笛聲從畫舫中傳來，誇姣繁華地不似人間風景！

一葉葉，一聲聲，空階滴到明。

竊玉不解地撓撓頭，很有興趣地向舷窗外探了探頭，問：“那既是唐四公子譜得曲子，那又是何人填了溫庭筠的詞，何人在此歌頌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