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六章 同門(2)[第1頁/共3頁]
竊玉本覺得以鬼眼現現在的功力之深,定然是根骨極佳的奇才,練功更是有如神助纔對。卻未曾想,他竟也隻是個資質平平的人,就因為想要追逐那樣一個女子,而成了一教之主,武功更是高深莫測,成為雄霸一方的人物。看來,夜對於鬼眼的影響並不但是男女之情那麼簡樸。她的確就是鬼眼熟射中的太陽,不成或缺!
鬼眼撫摩珊瑚珠的行動未曾停下,隻是淡淡地一笑:“這串珊瑚珠,對本座來講,意義非比平常。或許,它能夠說是本座最為看重的東西。”
他持續說著,不知不覺間已墮入了本身的回想裡。他本不是話多的人,現在卻情願對竊玉傾訴本身的過往:“實在一向到現在,我也不明白當時為何夜會對我另眼相看。自那次雪地裡相救以後,夜並冇有多與我打仗。直到有一次深夜,一個獲咎了教主的弟子被正法,他的靈魂陰魂不散地盤桓在教內,死相極其猙獰可駭。我老是能瞥見他,嚇得冇法入眠,便躲到弟子房內裡哭。就在當時,我碰到了深夜仍然在練劍的夜。她見我瑟瑟顫栗,便扣問我啟事。我從未曾與人說過我能瞥見幽靈的奧妙,因為我怕彆人得知以後,會離我更遠。但不知為甚麼,我看著夜黑漆漆的眼睛,不自發就奉告了她。出乎我的料想,夜並冇有因為驚駭而闊彆我。”
竊玉見機會較為合適,便考慮著開口:“教主,杜若見您這串珠子從不離身,常日裡閒談,您也常常撫摩。杜若瞧著這珠子固然標緻,卻也不是多麼奇怪的物什,教主怎地會如此喜好?”
“自那日以後,夜老是早晨拉我一起去練劍。她雖語氣很生硬、嫌棄,說我功力太差丟師父的臉,以是她纔來催促我練功。但我曉得,她是擔憂我本身會驚駭。並且刀劍有肅殺之氣,如果不是過分生猛的靈魂,在有人練劍時,普通幽靈是不敢靠近的。等我練得精疲力竭,夜才放我回弟子房。我累得倒頭就睡,也就得空顧及幽靈之事。何況,當時夜的功力的確令我望塵莫及。我俄然很想勤奮練習,就算達不到她的水準,起碼站在她身邊的時候不是那麼寒微。以是從當時起,我就比統統人都要儘力。早晨我與夜一起練武,靈魂不近。我一門心機撲在練功上,當真起來,也垂垂忽視了看到幽靈的事情。我不是資質最聰明的,倒是最勤奮的。加上夜毫無儲存的指引,很快我的功力突飛大進,師父非常欣喜,教給我的內功心法也垂垂多了起來,那些曾經看不起我的同門也開端對我另眼相看。”
竊玉一邊聽著鬼眼的故事,腦海中不自發便閃現出如許的畫麵:白茫茫的冰天雪地裡,身著玄色布袍的少年滿臉血汙地趴在地上,一臉狼狽。而阿誰小小的、標緻地如同雪娃娃普通的女孩,穿戴一樣的玄色袍子,麵帶清冷的神采,朝他伸出細嫩的手。不知為甚麼,如許的畫麵讓竊玉內心軟軟的,不覺間已被打動。
竊玉忍不住驚呼一聲,又立即用手捂住了嘴巴。難怪他叫做鬼眼,難怪那隻眼睛如此詭異可怖,這人間竟有如此奇異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!麵前這個偉岸冰冷的男人,竟然是“陰陽眼”。
竊玉點頭:“杜若不知。”
這一夜竊玉撿了個好機會,問起了鬼眼關於那串血珊瑚手串的事情。當時二人正有一搭冇一搭的聊著,鬼眼風俗性地摘動手串,放在手裡細細摩挲著。血紅色的珊瑚珠在暖黃的燈光下顯得愈發剔透,珠子本來透出的肅殺、嗜血的冷意,也被燭光沖淡了幾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