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三章 線索（1）[第1頁/共3頁]

不過折騰歸折騰，受了一番罪下來，結果倒是不錯的。竊玉站在菱花銅鏡前細心打量著鏡中的美人，駭怪地差點咬到本身的舌頭。此人還是本身嗎？細細看著這眉眼，確切是她冇錯，但那番雍容高雅的氣韻，卻不似她身上具有的。

“我……”纔剛開口，竊玉驀地想起洛兒的事，當即改口，“回教主，婢子名喚杜若。”

第二日淩晨，竊玉早早便被兩個婢女叫起來，開端梳洗打扮。向來不重視穿著金飾的竊玉，被二人清算打扮了將近一個時候，那滿頭的朱釵金飾壓得她脖子都要斷了，而一層又一層的衣裳也悶得她透不過氣來。

竊玉在人前表示得唯唯諾諾，溫馨靈巧。她事前服下了藍津調配的“止息丸”，將本身的內力埋冇地無影無蹤，也讓彆人放鬆了警戒。比及金穗與稻香都覺得她睡熟了，竊玉才悄無聲氣地分開了落英閣。

到了既定的時候，竊玉便由六個婢子引著，與紫曦一道，去同教內的其他主事相見。教頂用來停止各種典禮、慶典的清平殿，現在整齊地站著兩列人，從長老、堂主，到執事、大弟子，無一不到。清平殿非常恢弘、寬廣，內設均不凡品，很能突顯派頭，與瞞天山莊的長清殿不分伯仲。地上鋪著丈餘寬的紅毯，紅毯的絕頂，是一個由玄鐵打製的龐大寶座，儉樸無華，卻寂靜厲穆。

“山中人兮芳杜若，倒是個好名字。”鬼眼吟道，“此後，你便宿在‘落英閣’中吧。”

鬼眼此時正坐在玄鐵寶座之上，神采冷酷。他左手側的紫檀木座椅上，坐著冷酷如冰的護法夜。右手邊，則是恭敬地侍立著的冷月和青菱。全部星隱教內，唯有夜一人能與鬼眼平起平坐，難怪她並不在乎鬼眼的定見。不詳確細望去，二人都穿戴毫無色采和斑紋可言的玄色長袍，精美出色的臉上均染著萬年穩定的淡然，從某些角度來講，倒是非常相像。

唐不驚此時就站在夜的身側，微微垂著頭，狀似恭謹謙遜的好徒兒。不過當竊玉出去的時候，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就被她吸引疇昔。本日的竊玉明顯被決計打扮過了，向來清秀如百合初放的她，變成了一朵鮮豔奪目標牡丹，讓他忽而想起那句“盛飾淡抹總適宜”。她那麼刺眼，顯得中間一樣盛裝打扮過的紫曦夫人是那麼暗淡。她蓮步輕移，每走過一處，便會吸引一處的目光。

“冇錯。”皇甫憑欄附和地點點頭，“不驚此次前來，雖說是料想以外，卻對我們極其無益。以他的本領，這一次應當能順風順水纔是。”

竊玉先是一愣，隨即明白這是鬼眼籌算留下她的意義。她倉猝施禮，做出感激涕零的模樣：“婢子謝過教主。”

倒是金穗神采淡淡，隻持穩地笑著，回道：“夫人問那些作何，不過是些消受不起福澤的人罷了，現在已不在教中。夫人福澤深厚，儘管往前看，好好跟從在教主身邊就是了。”

聽到稻香主動提起偷香的事情，竊玉好似漫不經心腸問道：“這位憐香夫人，聽聞很受教主愛好，現在如何冇見到呢？就如昨日，也隻見到月夫人和菱夫人罷了。”

“的確。”鬼眼的聲音淡淡的，讓人冇法辯白他的情感。

金穗調了些玫瑰脂粉，細細地塗抹在竊玉的臉上，又暈了些螺子黛，為她畫了個遠山眉。稻香取了綠釉狻猊熏籠，點了蘇和香，細心地熏著竊玉的衣裳，使得她舉手投足間，便披收回一股清雅的香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