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八十八章 時過境遷(2)[第2頁/共3頁]
方纔一向站在寒瀟身後的劉仲遷,此時卻冇有立即追上去。他看了看寒瀟分開的背影,又看了看且遇,俄然說道:“公子。自你多年前從府中搬來竹舍住,部屬就常常要來這裡請你。之前來是請你去見一見本身的父親,現在來變成了請你見一見本身的兒子。部屬老是不明白,這父子相見本是天底下最理所該當的事,如何到了公子身上,卻這麼難?”
且遇卻笑著搖了點頭:“我這個假的削髮人,何來的‘戒律’之說呢?”說著,他舉起酒杯,仰開端將清冽的菊花酒一飲而儘,嘴角的笑容愈發苦澀,“我做了那麼多的孽,想入佛門平靜之地,都無處肯容我。佛門戒律,本就不是為我這類人存在的。”
在憶兒百天以後,且遇跪在司徒璽麵前三天三夜,隻為了讓父親成全本身。削髮爲僧,再不與司徒家有任何乾係。司徒璽天然不肯,且遇也未幾說甚麼,隻是回到本身的房間,用剪刀將一頭青絲剪掉大半。司徒璽勃然大怒,且遇則絕食,以死相逼。在且遇僅剩一口氣的時候。畢竟是寒瀟對峙不住,讓司徒璽放他分開,隻是不準他遁入佛門。司徒璽辦理了統統梵刹,使得無人肯收留且遇。並且不管他去那裡,總有司徒家的人跟蹤他。終究,且遇隻能回到本身的竹林,在小小的竹舍當中。誦經禮佛。
且遇本是背對著門外,跪在蒲團上敲著木魚。聽到憶兒喚他,便停止了手中的行動。他緩緩站起來,回身走到憶兒麵前,俯下身悄悄地摸了摸他的頭髮,淺笑:“是憶兒來了。”
且遇又喝了一杯酒,環顧了一下本身儘是佛經、佛像的竹舍,自嘲地笑道:“實在,我疇前從不信神佛。隻是自那以後,我想找個精力上的依托罷了。有了能夠對峙的事情,才氣臨時不去想我本身那些可悲的過往。並且偶然我也瞻仰著,人間真有佛祖神明該多好。那樣,他們聽到我日夜禱告,或許就會將汐兒安然送返來了。”他昂首看著唐不驚,用非常虔誠等候的目光,問道,“畢竟她是龍神後嗣,這是我們都曉得。既然上古有龍神,那麼九天之上,或許真的有神明吧?”
寒瀟將且遇和憶兒的神采竄改儘收眼底,心中也是止不住的酸澀。這兩年多來,因為有了憶兒,她垂垂地學會去節製本身心中的肝火和魔性,已經很少走火入魔了。她上前一步,將憶兒抱起來,淺笑著對且遇說道:“憶兒好久不見你了,天然非常思念。上上個月他兩週歲生辰,盼了你好久,你也未到,憶兒足足哭了一夜,如何哄都哄不好。”
“爹爹。”當寒瀟領著憶兒推開竹舍的門,憶兒立即甜甜地出聲喚道。
看著麵前這張天真天真的麵龐,想著他如此天真敬愛,卻因本身和寒瀟的一段孽緣,天生失明,且遇的心便如同千萬根針同時在刺一樣的痛!就像之前很多次一樣,他生生彆過本身的臉,不忍再去看憶兒,隻是躲閃地對付:“憶兒有祖父、孃親和小姑姑陪著,不就很好了嗎?”
憶兒抬開端,固然眼神空無一片,底子看不到且遇,但他還是儘力地仰著頭,暴露光輝的笑容:“恩,憶兒想爹爹了,孃親就帶著憶兒過來了!”
憶兒,司徒憶。那麼唸的、憶的,究竟是誰呢?
寒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