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8 春闈放榜[第1頁/共2頁]
“二老爺如許一說,五女人怕留耿姨娘一小我在家受氣,就說不過來了……”
“要那麼多丫環婆子是做甚麼的?”杜明心有些活力,“孩子身邊另有乳母,那裡輪獲得她一個未出嫁的女人去照顧mm?是不是父親說甚麼了?”
“翰林院多好!”李墨白笑道,“清貴又安逸,冇有外派,每天定時下衙。我每天忙著呢,可不想花太多工夫在這上頭!”
“這下也算遂了你的心願,庶吉人不消再考了。不過三年後散館,你可想好了要去往那邊?”杜明心拿帕子擦完手上的花糕碎屑,又端起了梅花茶。
小鵲聽到這話,頓時眼圈就紅了,端端方正地跪在地上給杜明心磕了頭,口中說道:“奴婢代我家女人感謝王妃!”
小鵲臉上暴露一絲糾結的神采,很快又笑道:“五女人在家幫耿姨娘照顧六女人,以是有些不得空兒。”
“起來吧,好好服侍你家女人和姨娘。”
江先生笑眯眯地在一旁看著,時不時上前指導兩句。
李墨白此時將外袍的下襬塞到腰間的汗巾裡,手裡拿著一把一尺來長的鋸子,正滿頭大汗地鋸著樹根中間的雜枝。
“啟稟王妃,”這時有個小丫環過來稟報,“五女人身邊的小鵲過來了。”
“我覺得你會想求個外任,多出去逛逛看看呢。”
小鵲覷了眼杜明心的神采,躊躇了一下,低聲說道:“本來女人都清算好了東西,要跟著王府去的嬤嬤過來。可恰好二老爺本日休沐在家,瞥見了,就好一通罵……說耿姨娘是掃把星,隻會生丫頭電影……還說您,您……”
“這不是做媒的來了?”江先生笑道。
杜明心蹙眉問道:“那大太太呢?她也不幫著勸勸?”
杜明心瞅了一眼院子那頭還在努力鋸樹根的李墨白,搖了點頭,叮嚀春草:“去拿些藥材綾綢給小鵲。給你家女人帶歸去,就說彆擔憂,我這頭會為她籌算的。”
“大太太比來都在忙些甚麼呢?”杜明心端起了茶盅問道。
一時,小鵲被帶了過來,先給杜明心磕了頭,又將手上一個承擔遞給春草,這才說道:“五女人在家中事忙,冇體例過來,派奴婢來給王妃存候。這承擔裡是五女人常日裡給小少爺做的衣衫鞋襪,針腳有些粗糙,王妃莫嫌棄。”
“留館啊,在翰林院待著,當個編修甚麼的,漸漸熬資格。”李墨白用袖子擦了把頭上的汗,又努力兒地鋸起來。
“彷彿是在忙著探聽新科進士的事,有冇有婚配、家裡都有些甚麼人……”
“這人間女子要過得好,便是嫁個好人家。”杜明心苦笑道,“隻是淑姐兒一是庶出,二又冇甚麼陪嫁,杜家也稱不上有甚麼家世,一時倒叫我難堪。”
提起孩子,杜明心笑了,低頭撫了撫高高挺起的肚皮,眼中儘是愛意。就將近見到孩子了,她很等候。
送走了小鵲,杜明心走到江先生身邊坐下,兩眼失神地看著院子裡的桃花樹,悄悄地想著苦衷。
“那你想如何做呢?”江先生捋了捋杜明心耳邊的碎髮,將它們彆在耳後。
殿試過後五天放榜了,李墨白的名字高高地寫在一甲第三名,成為了新科探花郎。
杜明心哭笑不得,於彆人而言,宦途纔是閒事,下棋作畫是錦上添花的風雅事。在李墨白這兒,反倒倒置過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