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89【西北匪事】[第1頁/共4頁]
“把槍扔了吧。”周赫煊怕出不測。
孫永振也提著衝鋒槍說:“老朱,你打左邊,右邊的匪賊歸我。”
匪賊頭子率眾而來,歡暢得哈哈大笑:“這趟油水足,竟然搶了一輛洋車,開歸去給杆首(寨主)做肩輿!”
匪賊頭子愣了愣,撓頭道:“這倒是個大題目。”
刀客本來是陝甘一帶的俠客統稱,他們凡是的身份是私鹽估客、無業遊民和鏢師,並垂垂結成幫會構造。說白了,實在跟青幫、袍哥冇啥辨彆,但也確切呈現了很多的俠客。
周赫煊笑道:“就快到縣城了,不消換司機!”
“這可說不定。”匪賊頭子笑道。
乾匪賊行當的刀客被稱為“偽俠”,俗稱“賊愣子”――傳統刀客叫“刀客愣娃”,搶周赫煊他們的這波匪賊就是“賊愣子”。
“有點意義,”匪賊頭子笑道,“你必定是大官吧,普通人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了。”
跟其他匪賊比起來,“賊愣子”自稱信奉俠義之道。雖說隻是一層假裝,但裝久了也成真的了,起碼得做出一副劫富濟貧的模樣,不像惡匪那樣隨便殛斃良民。
西北的秋冬氣候又乾又冷,婉容前兩天估計是患上了咽炎,嗓子非常難受。幸虧隨身備著藥品,不然隻能硬扛著,此時的甘肅可不好找藥。
孫永振喊:“倒擋,倒擋,快後退!”
西北真正讓人驚駭的惡匪,彆離是:積匪、兵匪、會匪、煙匪和拐匪。
“對對對,”匪賊頭子一拍腦門,指著周赫煊道,“你留下來開車,剩下的本身走去縣城。”
匪賊頭子有些驚奇,問道:“你就不驚駭?”
至於婉容,則被匪賊們趕去車鬥裡。
“這可希奇了,我活了三十多年,還真冇見過一個好官。”匪賊頭子嘲笑一聲,“把財賄都交出來,這裡離縣城不遠,沿著公路走一天就到了,餓不死你們的。”
匪賊頭子頓時唾罵:“我們隻要財賄,不搶女色不殺人!連端方你都忘了?”
“砰!”
一個匪賊頭子沖天放槍,大喊道:“快泊車,我們隻搶財賄不殺人,再亂動就不客氣了!”
也就馬仲英這類半軍閥半匪賊的傢夥,能在大西北燒殺劫掠十年而遁走。其他匪賊如果鬨得太凶,必定引來各方圍殲,為了可持續生長,大部分匪賊都不會等閒殺人。
周赫煊說:“也是有好官的。”
兩位保鑣隻能把槍放下,他們不敢拿周赫煊的性命做賭注。
周赫煊哭笑不得,這天寒地凍的還得走去縣城,等老子歸去當即就帶兵來剿了你們!
匪賊頭子哈哈大笑:“仕進有甚麼好?都是些贓官貪吏,比我們匪賊還混蛋。”
周赫煊本來在換擋加快,俄然看到火線公路正中心的環境,趕緊說:“都彆開槍,匪賊有構造槍攔路,我們衝不疇昔的。”
“是匪賊!”孫永振喊。
周赫煊一邊悠然開車,一邊談天道:“你們的設備不錯啊,大家騎馬拿槍。”
“野鬼”是陝甘、綏遠一帶匪賊對被擄掠者的稱呼,擄掠叫做“刮野鬼”,“刮”乃搜刮之意,被搶的可不就是孤魂野鬼嗎?
周赫煊點頭道:“我隻是個小官,來西北通報國府號令的。”
數十近百個匪賊簇擁而來,個個騎馬,很快把周赫煊他們的卡車遠遠包抄。
“好些了,就是一向想喝水。”婉容低聲答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