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98【曆史事件】[第1頁/共2頁]
“周先生,快請進。”陳孝俠將周赫煊請進病房。
“是啊,談何輕易,”張恨水感慨道,“此次是陳立夫借題闡揚,借於右任之手彈劾孔祥熙,如何能夠勝利?”
“大夫如何講?”周赫煊道。
張恨水道:“確切如此。前次我跟美國特使柯裡先生有過交換,柯裡先生提及一件事讓我印象深切。他當時住在孔祥熙家中,某天和孔祥熙會商中國的通貨收縮。你猜孔祥熙如何說?孔祥熙說:中國哪有甚麼通貨收縮?都是無知小民不信賴當局,不把當局印的法幣當錢用,這才形成法幣貶值、物價飛漲。隻要大家都認同法幣,則必定幣值堅毅,物價安穩。”
“日本偷襲珍珠港,日本偷襲美國艦隊了!”
周赫煊不屑道:“孔令偉是狗腦筋我信賴,宋靄齡但是個聰明人。我經常去雲岫樓跟宋美齡談天,宋美齡受她阿誰大姐的影響很嚴峻,能在思惟上影響宋美齡的女人會是傻瓜?但她恰好讓十幾條寵物狗登機,都不肯挪出幾個空位給政之兄,明顯是目中無人的,或者說底子冇把辦報紙的當人看。”
周赫煊回想道:“我第一次與季鸞兄見麵,便是在天津的茶社裡,轉眼就過了十多年。”
“誰曉得呢,說不定他真的如許想。”張恨水連連點頭。
張季鸞屬於那種放蕩不羈的新式文人,常常請朋友逛窯子,《至公報》的很多社評他都是在老七(一名雛妓)房裡寫出來的。日本朋友矢原謙吉也常勸張季鸞戒鴉片,他答覆說:“阿芙蓉亦如老七,我隻是逢場作戲罷了。”
“誰說不是呢,”張恨水點頭苦笑,“半年前我還跟季鸞兄一起喝酒來著,冇想到我去一趟南邊,再返來時他就已經病入膏肓了。”
重慶,西南病院。
“唉。”張恨水一聲長歎。
可見張季鸞是深知鴉片之壞處,但他生性跳脫、毅力完善,戒了半輩子鴉片都毫無結果。
兩人在病房坐了半個鐘頭,張季鸞還是昏倒,他們隻能起家向陳孝俠告彆。
“對了,”張恨水放下茶碗,“傅孟真(傅斯年)又要聯名倒孔,還邀我一起署名,明誠兄接到聘請了嗎?”
周赫煊感慨道:“讓他早點戒了鴉片,他就是不聽。”
“政之兄回重慶了嗎?”張恨水問道。
張恨水噌的站起來,緩慢往茶社內裡衝,半途帶翻了好幾張竹椅。他站在門口大喊:“報紙,快給我一張報紙!”
分開病院,周赫煊和張恨水找了家茶社坐下。
矢原謙吉是個常住北平的大夫,張季鸞、張恨水、管翼賢等北方文人,以及很多軍政要員,隔三差五就會到矢原謙吉家集會。這位日本朋友已經遠走美國了,啟事是被日軍發明他幫忙中國朋友逃離淪亡區。
張季鸞曾寫過一篇社評《菸禁與足禁》,把裹小腳和吸鴉片放到一起比較。他說禁菸是百姓保健之本,吸鴉片比裹小腳、留辮子風險更深,百姓當局應當儘力不準鴉片。
周赫煊點頭踏進房門,看到病床上的張季鸞正在昏倒當中,已經瘦得隻剩下骨架子。他把禮品放在床頭,問道:“嫂子,季鸞兄一向冇醒嗎?”
兩人喝茶談天聽戲,倒也輕鬆舒暢,就在此時――
周赫煊搖點頭。
陳立夫所掌控的CC係已經成為龐然大物,讓老蔣深深顧忌,陳立夫越是彈劾孔祥熙,老蔣就越會把孔祥熙給保住――絕對不能讓CC係把手伸進財務體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