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家常豆腐（十八）[第2頁/共3頁]

“不乾甚麼，我就是感覺，摔一跤能摔把嘴摔紫了的，那嘴得長成甚麼樣啊，也就隻要屬鳥的才行吧。”

冷月白他一眼，低聲道，“她肚子是假的，有身孕還是真的……明天來我們府上的時候還是真的，隻是小產了，孩子應當是昨兒剛冇的。”

景翊超出冷月的肩頭，把目光落在牌子後背的阿誰大大的“刑”字上，咬著舌尖冷靜無言。

“夫人……死人的事兒我不清楚，但活人我還是懂一點的，打我們進門起秦合歡說的統統的話裡有九成是胡扯的，隻要一成是至心話，指證張衝害她的那一句就在那一成內裡。”

景翊無聲默歎，也不管她手裡那把削鐵如泥的劍長冇長眼，伸手扳過冷月的肩膀，硬是攔住了她的步子，當真地對上冷月那雙正飽含火氣的眼睛。

冷月把荷包收回袖中，騰脫手來摸上了秦合歡冰冷一片的手腕。

景翊不但去了，並且還冇有空動手去。

秦合歡勉強道，“用、用不著去京兆府……就、就丟了一個荷包，也冇多少錢……”

冷月也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，驚詫地怔在原地，“你……你必定，是張衝，張老五的孫子，張衝乾的？”

“昨兒家裡有點兒瑣事，表嫂登門也冇能好好接待一下，傳聞表嫂明天看起來從裡到外都有點兒虛，我特地挑了一家個頭最大的包子，這一籠有二十來個，一口氣吃下去，包管表嫂整小我都結壯了。”

“想必表嫂傳聞過我是乾甚麼的，我再彌補一點兒你必定冇傳聞過的……這牌子是安王府的東西，馬蹄鐵代表通暢無阻，拿這塊牌子可隨時插手過問任何衙門的任何案子，表嫂這案子既然報到了京兆府衙門，我就去京兆府衙門問問好了，也趁便催催他們，早點兒破案。”

“你乾甚麼！”

冷月說著，轉目看了看阿誰站在一旁抱著籠屜的小丫環。

她滿嘴跑舌頭是一回事兒，如果嚴峻驚嚇之下動了胎氣，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。

秦合歡否定的話冇說完，冷月就笑盈盈地搶過了話去，“表嫂如果記不得了，我拿這個給府上的丫環仆人們看看去，冇準兒他們有人記得呢。”

冷月一把捂緊了景翊的嘴，景翊的嘴被捂解釋了，眼睛還瞪著，一雙精美的狐狸眼瞪得圓溜溜的。

“就是他！”秦合歡緊捂著方纔被冷月摸過的手腕，喊得歇斯底裡，“就是阿誰牲口！就是他！我要把他千刀萬剮！千刀萬剮！”

冷月鳳眼微眯，收起了幾分和藹，“不過，表嫂就算是酉年生人，這傷也不是摔出來的，應當是拳頭打出來的……你彷彿又有點兒虛了，要不要先吃倆包子墊墊？”

“甚麼樣的荷包？從哪條街上丟的？打你的賊長甚麼模樣，還記得吧？”

冷月轉頭四下看了看，這個時候，這片街巷還算平靜。

景翊“唔”了兩聲，冷月纔想起來把手鬆開。

出了衚衕，路過慶祥樓門口的時候，景翊買了整整一籠屜剛出鍋的肉包子，連包子帶籠屜一塊兒抱去了蕭允德在城中的宅子。

冷月緊緊捂住景翊的嘴，淡淡地歎了一聲，“她身子很虛，臉上如果冇擦脂抹粉，估計看起來跟死人冇甚麼兩樣……看剛纔我給她摸脈的時候她嚇的阿誰模樣，這事兒恐怕還冇幾小我曉得，估計連大夫都冇看過，你說，她如許不要命地瞞著，圖的甚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