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原料[第1頁/共3頁]

遵循陳三兒的指導，趙彥公然找到了其所說的那座油坊，不過他並未出來，隻是遠遠看了一眼便返身向回走去。

山羊鬍聞言說道：“小哥兒，實話和你說，這堿石是彆人放在老朽這裡代賣的，代價已然定死，半文錢也便宜不了。”

山羊鬍將目光從算盤上移開，見到趙彥所指的東西，慢悠悠說道：“那是堿石，從河南開采來的，是南陽府的特產，用來蒸饅頭最合適。”

趙彥點點頭，問道：“您想好做甚麼買賣了嗎？”

“這……”趙彥說的也算是一個公道的來由，山羊鬍聽完前麵有難色，最後他環顧了一圈冷僻的店鋪，咬了咬牙說道：“也罷，老朽就替妻弟做一回主，小哥兒如果要的話，每斤我饒你一文錢，隻要十九文錢一斤，如果今後每月采買超越百斤，代價還能夠再籌議。”

除了以上三種原質料以外，另有最後一種原質料，也是代價最高的原質料，那便是鹽。

此時天已近午，趙彥帶著王麟又轉了幾個店鋪，此中倒是有兩三家店鋪發賣堿石，不過單價均在二十文錢以上，更有甚者，有家店鋪將堿石賣到了一斤三十文的高價。

聽到這兒，山羊鬍倒是嗤笑一聲，道：“小哥兒，我們開門做買賣，出去的都是客，不過老朽說句不該說的話，看你穿著打扮也不似有錢人，更不像是酒樓中賣力采買的伴計，就算要的再多又能有多少？再說這堿石除了能蒸饅頭以外，並無其他用處，故而老朽這店中存貨也未幾，縱使你一次全要了，這代價也是這個價，還是半文錢也便宜不了。”

“無妨。”山羊鬍眼中傲氣一閃而過，一邊揪著本身的鬍子，一邊說道：“小哥兒固然去看，這堿石每斤十九文已然是低到不能再低的代價，如果另有更低的，老朽便白送你百斤堿石。”

“哈哈……”趙彥被王麟逗樂了，隨口說道：“可不是有弊端嗎，不過這是買賣人的通病，瞻前顧後，顧頭不顧腚，逐利而為。至於那堿石嗎，應當真的是有人放在他那邊代賣的，不過他方纔也說了，堿石的仆人是他的妻弟，要不然他也不敢自作主張給我們貶價。”

“師兄，你如何不出來？”王麟跟著趙彥往回走了幾步，忍不住開口問道。

待趙彥回過甚來，這山羊鬍才持續說道：“小哥兒，老朽不是不想做你的買賣，隻是這堿石確切是替彆人代賣的，不曉得小哥想要多少？老朽能夠替你傳個話，如果這堿石的仆人成心，到時你二人能夠麵劈麵詳談。”

趙信聞言一愣，不過還是隨即答道：“還冇有想好。現在我們本錢未幾，做買賣的話總要多想想纔好，萬一虧本了，恐怕我們父子倆隻能回桃村去種田了。”

“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好主張。”趙彥靜下心來將出產發賣番筧的設法闡述給趙信聽，末端為瞭解釋番筧配方的出處，又彌補道：“這個方劑是一個老羽士奉告我的，當時阿誰老羽士打著算命的招牌到了桃村，成果一個找他算命的人也冇有，我看他穿的襤褸，一時心軟便從家裡偷偷拿了點吃的給他。阿誰老羽士起先死活也不肯接管我給他的吃食，說是無功不受祿，但是我又不想找他算命，成果他餓極了，便非要拿這個番筧的配方來換。”

“照你這麼說，這個老羽士倒是和那些話本中陳腐的讀書人很像。”趙信笑了兩聲，又道：“既然你已經把帳都算明白了，那我明日便和你一起去城裡將東西采買齊備，然後我們父子倆便照配方試著熬製一次，如果製出來的番筧真的比皂莢和皂團好使，那我就辭工，然後租個小院子專門做這個買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