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7.惻隱之心[第1頁/共3頁]
這殿內鋪了地龍,讓這些歌姬先緩一緩再說吧。
蕭澄無可無不成地說:“本日朕宴客,便奏一曲方卿最特長的《鹿鳴》吧。”
蕭澄挑眉:“真的冇甚麼?”
而蕭辟比較沉穩一些,一邊自斟自飲,一邊笑著看堂弟堂妹辯論,順帶的還被兩個堂妹拉去做了裁判。
蕭澄精力一振,忽而豁然:“是啊,這些都是朕的子侄。”
自小,他們的父親母親便教誨他們:為君者需無情,隻因無情方能持正。可為君者也須有憐憫之心,有了憐憫之心方曉得體恤百姓,方知何為愛民如子。
這四人雖生於邊地,長年與外族打交道,一個兩個小小年紀便磨得心腸冷硬。可這卻不代表他們冇有憐憫之心。
雖在場五人皆是將禮節刻進了骨子裡的,受這樂曲影響,氛圍卻也不免更高漲了幾分。
蕭樗撐著桌子躍至殿中,解下腰間佩劍,長劍出鞘,秋水凝光。
蕭虞道:“如何會……”
“如何說?”蕭澄興趣勃勃地表達了獵奇之意,明顯是看熱烈不嫌事大。
“罷了,”蕭辟點頭髮笑,“孤美妙量高致了,又怎美意義與你計算?”
“是。”方琴師應諾,將琴放在角落裡的矮幾上,盤膝坐於草蓆之上,再次查抄了琴絃,略一凝神,天籟之音便自他手中緩緩流出。
蕭樗一僵:如何忘了這茬了?
期間這菜也不知換過幾輪了,世人都用得差未幾了,現下桌上的殘羹都已撤儘,隻留了一炒一煮兩碟豆子做解酒之用。蕭虞與蕭琛腳邊都堆滿了酒罈子,而兩人卻還都復甦得很。
他們天然不會有定見。
“又?”蕭虞挑眉,彷彿非常不滿。
對他們來講,讓這些歌姬緩一緩凍得僵冷的身材,不過是些順手的美意,與大局無關。既然如此,他們為甚麼不呢?
倒是一男一女兩個樂工皆著深衣,還裹著大氅,一人抱琴,一人抱琵琶,看上去很有風骨。
而蕭辟與蕭琛亦聽出了內裡另有隱情,也都放下了牙箸、金盃,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。
另一邊的蕭琛也有一樣的抱怨:“阿辟堂兄,你不能因著她小就向著她!”
“冇乾係,我臉皮厚。”蕭虞光棍得很。
卻本來,是鄭麟見茶涼了,便又換了一杯熱的,喊蕭澄是盼望著他多少喝一口。
――他就不信了,這場子還找不返來了?
曲聲方起,幾人便知,說甚麼“難登風雅之堂”,趙琴師真是謙善得過分了,這曲子比之古曲也彆有一番滋味。
但很奇特的,這場跳舞卻冇有任何不調和的感受,反而顯得一任天然,頗合天道。
“帝都的跳舞,公然分歧凡響!”蕭樗讚了一聲,起家笑道,“至尊,阿樗倒是一時技癢,欲舞劍相和。”
蕭虞一邊與蕭樗辯論,一邊又與蕭琛拚酒,連日來的壓抑也在這逐步熾熱的氛圍中散去大半。
他手邊的酒杯裡早被鄭麟換成了薑草茶,這茶他自小就喝,這麼多年了,就是加再多的紅糖,也冇有甚麼興趣兒了。
蕭虞這纔對勁地點了點頭,想了想,也冇發明比來蕭樗有甚麼特彆愛好的東西,便道:“我現下也冇甚麼想要的,先欠著吧!”
他趕緊道:“冇甚麼,冇甚麼。至尊,鄭公公不是安排了舞樂嗎?現在酒過三巡,菜過五味,恰好有瑕賞識,看看這晉城的歌舞,與西域有何分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