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5.過而能改[第1頁/共3頁]
白衝道:“齊國公倒是故意和稀泥,可又礙於曹正卿……”
待他退下,蕭虞眸光微斂,如有所思。
若在昨日之前,蕭虞是樂見其成,乃至巴不得再亂些纔好呢!
“是。”阿青疾步退了出去。
“法不責眾?”蕭虞秀眉微挑,氣笑了,“嗬,公然是至尊過分仁和了,這曹正卿怕是忘了我們家都是些甚麼人了!”
一向飲了半杯,蕭澄感覺口中不那麼乾澀了,便悄悄推拒, 不再飲了,問那宮娥:“甚麼時候了?”
先前倒是她侷促了,隻想著水渾了纔好摸魚,卻全然冇想到如果引發京師動亂,至尊會不好結束,擇儲一事也會平增波折。
此時天氣才矇矇亮,街道上寂寂無人。馬蹄聲踏過,引得兩旁人家雞鳴犬吠。
“是,阿虞辭職。”
白衝……白衝笑得有點兒傻。
蕭虞趁機道:“如此看來, 昨日裡出去逛逛還是有些好處的。至尊切不成率性, 每日裡都走動走動方是正理。”
這個話題到此為止。隻因尚無定局,誰也不敢包管甚麼。
這一下,世人但是炸開了國:這齊國公竟是那裡來的臉麵,這麼多人都請不動的王世子,他竟是一請就動?
嗬,企圖攜眾意轄製仆人的狗,天然是留不得了!
蕭虞略一沉吟,問道:“那齊國公呢?”
“快彆多禮了,”蕭虞微微點頭,“這一大早的,也辛苦你了。”
因著她內心有事,她並不敢深眠,天氣一亮便既起家,喊了聲:“阿青。”
白衝道:“但憑世子叮嚀。”
蕭虞蹙眉:“如何說?”
蕭虞道:“在孤麵前,你不必那麼拘束。你的才調,孤是曉得的,也很賞識你。”
蕭虞無法地搖了點頭,正色道:“本日孤找你來,是有閒事。”
可昨日裡得蕭澄多方悉心指導,她已經曉得了甚麼時候該狠,甚麼時候該忍;狠如何狠,忍又如何忍。
又安息了半晌,蕭虞號召宮娥來服侍蕭澄換衣。而她本身,也到了告彆的時候。
蕭虞心頭一跳,麵上卻還能若無其事地笑道:“那至尊可要考慮清楚了,阿虞自小便能吃得緊。”
蕭虞歎了一聲,自嘲地勾了勾唇角,道:“刑部的事,你不必再暗中推波助瀾了。”
曹碩……曹碩……
蕭虞道:“白衝呢,出去了嗎?”
白衝道:“榮尚書那邊雖未張揚,但暗中已然連累到了戶部和吏部。並且,曹正卿那邊也彙集到了些證據,看模樣是不籌算善了。”
待蕭澄復甦, 稍一翻解纜子, 她便立時驚醒了:“至尊但是口渴?”轉而對外間道,“取蜜水來。”
蕭澄道:“那你就先歸去吧。”
“再說了,”她嘻嘻一笑,扯著他的衣袖撒嬌,“還不是至尊縱的我?要不然,阿虞那裡有這個膽量?”
白衝卻冇想到會是這件事,不由一怔,呐呐道:“世子,怕是有些晚了。”
真正令人側目標是,從不到差何一家宴會的王世子們,竟不約而同地給了回帖,說是當日會定時赴會。
未幾時, 便有值夜宮娥送了一盞新調的蜜水來,遞給蕭虞:“世子, 蜜水來了。”
“起來吧。”蕭虞點頭行禮,表示阿青,“賜座。”
宮娥道:“已是寅時正。”
阿青便搬了個圓凳給他。白衝伸謝過後,才謹慎地坐下了,冇收回一絲聲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