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酒逢知己千杯亦少[第2頁/共3頁]
冀家三朝為官,雖不能說從未做過害人的事,可功績總大於苦勞,現在新皇稚幼,太後對他卻不是實足的信賴,蓋因他不是文官,不會挖空心機討其歡心,成日的表忠心讒諂彆人,太後叫他來做這類滅人家屬的事就罷了,她依仗的袁井還建議設了幾個監軍,這一趟他來的非常憋屈,來之前隻想著從速完了事好回洛陽,幸而衛溯言在這裡,他又感覺來的值了。
糟了,講錯了。
“將軍不要過分憂心,十弟總有長大的那天。”衛溯言仿若猜到了冀奉的設法,拍了拍冀奉的肩膀,“現在十弟還不懂事,將軍的任務更是重於泰山,朝中袁井擾政……”
“我孃舅和父親都出身行伍,現在年齡已高不在火線了。”
“外朝的臣子對後宮妃子所知甚少。”
“對了,如何這些日子不見堯樹?”
“我的職位對你冇有任何幫忙,但是我善於製造機器,你見過我這裡的安插,我能夠教你事半功倍。”
後宮固然是母憑子貴,可如果母切出身卑賤不得寵幸,那麼其子餬口也很艱钜。
“五哥明顯是作為威脅四哥的人質被迫留下的,又為十弟即位做了那麼多事,如果有朝一日連五哥都誅殺,不如我也反了罷了,歸正反正都是一死!”衛溯言一拳錘在了桌子上,幸虧他冇有技藝在身,桌上的盤碗隻是震了下,冇灑。
“可惜君王雖愛蛾眉好,無法宮中妒殺人。”冀奉說罷這句,也墮入了深思。
衛溯言這一忙起來,就忙活到了日暮,直忙到冀奉看不下去讓他停手用飯去為止,衛溯言才錘了錘腰帶著冀奉走了出來,藍染一向就備著步輦在院門口等著,看到出來的是兩小我有些難堪了,忙叫小寺人去抬肩輿,然後被衛溯言製止了。
衛溯言揮開了冀奉的手,歪著頭,一手撐著額頭,半眯著眼睛看著冀奉,“將軍要曉得,我是皇子,是吳國的王。”
“那麼你還要甚麼?吳國經濟方纔見轉機,我冇有閒錢贈你招兵買馬。”
衛溯言的臉有些紅,硬著頭皮接著說,“朝中想必有人想趁機擾政,免不了拉幫結派皋牢幼主,身為兄長,我很擔憂,十弟並不是壞孩子。幸而另有五哥在洛陽,大抵是不會出甚麼亂子的。”
衛溯言從椅子上翻下來坐在地上,已經有些醉態了,冀奉跟著他坐下,跟他背靠著背。
冀奉又喝了一杯酒,站起來背動手繞著桌子走了幾步,衛溯言有些失魂落魄坐在他的椅子上,兩小我又靜了一會,衛溯言給本身倒了一杯酒喝了。
“為甚麼不向先皇稟告?”冀奉冇想到另有如許的事,太後從那麼早就已經動手害人了,這實在是……不由的又有些憐憫衛溯言,那年宮宴,他是不是也隻是想在先皇麵前留下個印象,讓先皇重視到他,重視到他母妃?
“冀某很賞識殿下這份自大。”
衛溯言跟他們武夫出身的喜好喝酒分彘分歧,他用飯也按挨次吃的當真,幾近不說話,比及吃的差未幾了一昂首才發明冀償還在這裡,感覺本身怠慢客人了,就抿了口酒,問道,“傳聞將軍從未打過敗仗,今個這裡也冇有旁人,將軍滿足溯言的獵奇心,是真的冇打過敗仗,還是就這麼一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