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黑白雙煞[第4頁/共5頁]
南宮憐點完菜,找位置落了座,最後牽馬的伴計手拿著條抹布走了過來,將桌子擦拭一遍,南宮憐叮嚀道:“伴計,勞煩你給我沏壺茶來。”
那父老囁嚅道:“大爺,小的真已冇有銀子了,您瞧這小酒家一天又能收很多少銀兩?”
南宮憐微微皺眉,他本不想傷彆性命,可這大漢的脫手也未免過分於暴虐,他手腕翻起,烏玄色的湛盧劍已在手。
南宮憐見他像是樸重的劍客,便答覆道:“恰是家師。”
那男人將劍支出劍鞘,朗聲笑道:“一場曲解,還望小兄弟不要指責。”
南宮憐皺了皺眉說道:“習武之人,不肯得喝酒,那勞煩你給我端碗淨水來罷。”
南宮憐吃驚道:“這掌力好生惡毒。”
南宮憐被他占得了先機,隻得勉強拆著他的劍招,一向瞧不見那人的樣貌,兩人的劍影交叉,身子也更加登高,目睹已掠到這綠竹的頂端。
那男人淺笑道:“鄙人沐長風,如果我冇猜錯,小兄弟就是名劍門高徒南宮憐對嗎?”
南宮憐心中一驚,不知是那個劍法如此之快,他還將來得及細心瞧清楚那大漢的創口,就有劍鋒破空聲傳來。
南宮憐上馬步行,酒家中已有伴計迎了出來,南宮憐將馬韁交予他手中,給了些賞錢,又叮嚀他要用最好的馬料豢養,伴計收了賞錢,連連點頭承諾,牽了馬到後院去了。
或許是南宮憐想的入迷,竟冇發覺跟的稍緊了些,被那大漢發覺,那大漢快步逃脫。南宮憐暗道不好,這竹林裡迷蹤龐大,如果丟了他的蹤跡,可就再也尋不到他了。
沐長風神采痛苦,但勉強笑道:“不礙事的,南宮兄弟,我瞧瞧你的手掌。”南宮憐伸脫手來,隻見手掌已鮮明變成暗青色,沐長風歎道:“公然你也中了毒。”他從懷裡摸出一個紅色瓷瓶,取出幾粒丸藥,遞給了南宮憐,說道:“南宮兄弟,這是我們沐家獨占的九香玉露丸,你且服下。”
那大漢怒喝一聲:“小子,你也不要命了麼?”
沫長風長鬚一口氣,又說道:“此事說來話長,我雖被稱為瀟湘劍客,但自幼卻在北國長大。我幼時曾害了一種怪病,這類怪病發作時身材炎熱,似癲似狂,家父帶我拜訪了很多名醫,卻也是徒勞無果。幸虧這類怪病並未有性命之憂,隻是發作時過分尷尬,家父見我飽受折磨,於心不忍,便一家人來到北境居住,北國萬裡冰封,白雪皚皚,十餘年下來,我這怪病竟然再冇發作。”
沫長風說道:“那日家父受了重傷,功力驟減,運功調息後還是不見轉機。家父將手腕之血少量放出,隻見那血液都呈玄色,也難怪療傷無果了。”
南宮憐沉默半晌,遊移道:“我還是不解,這吵嘴雙煞時隔多年,俄然現身刁難,為的但是一雪前恥麼?”
沐長風正色道:“我還要去查清一件極其首要之事,段女人就由我來送回,南宮兄弟大可放心。”
南宮憐遠遠瞧見遠處有一小鎮,走近看來,小鎮有一處酒家,青布幔上繡著:何故解憂,唯有杜康。南宮憐暗自好笑,這酒家老闆想來也是個文人雅士,倒也風趣,就在這裡安息吧。
沐長風嘲笑道:“你無妨來嚐嚐。”言罷,承影劍起,那劍光殘暴奪目,底子瞧不清劍路,那黑煞的身上起碼已多出四五處劍傷,此時他已冇了白煞相互照顧,那白煞方纔幾乎被南宮憐的湛盧劍一劍削斷手指,也是虛驚一場,大汗淋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