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前塵往事[第2頁/共2頁]

他的聲音悠長，緩緩說道：“十年前上官雲入侵中原時，重創五大派掌門，中原妙手已無人能與之對抗。少林方生大師與武當玉虛真人哀懇托我脫手，與魔教決鬥華山之巔。”

慕容逸雪勉強笑道：“不錯，這也恰是人道使然，隻瞧不慣本身落拓，卻又見不得彆人富華。”

“三百招後，他已有衰頹之勢，我便收劍說道，上官教主，不如你就此退兵，重誓毫不進擊中原，我便可向武林各派請約，毫不傷你的性命，你也能夠帶著教眾安然分開。誰知上官雲脾氣剛烈，此時魔教教內妙手也已傷亡慘痛，似已心灰意冷，他就聳峙在華山之巔，麵龐中有說不出的苦楚蕭索之意。”

林語柔忍不住悄悄道：“逸雪哥哥，那厥後呢？”

林語柔聆聽著，像是親臨了十年前的那一幕，華山之巔，白雲婉轉，兩位絕世妙手肅手而立，決鬥一觸即發。

慕容逸雪淺笑道：“昔年天山一役以後，我就想找你喝酒了，隻可惜一向無緣相見。”

沐長風像是俄然想到了甚麼，失聲道：“我明白了，我明白了…”

沐長風彷彿有些衝動，聲音也變得微微發顫：“為甚麼？你莫非瞧不起沐或人？”

他笑了笑，又接著道：“並非我不肯與你比武，隻是…我另有一個商定。在那之前…我必須活著。”他固然是笑著的，可沐長風深知他現在心中並不好受。

慕容逸雪緩緩說完，便已然閉上雙眼，沐長風則也是黯然垂首，這一世梟雄不由讓人敬佩。

慕容逸雪長歎道：“以是這上官教主雖不是我殺的，但卻總歸是因我而死，明月縱使恨我，我也毫不怪她。”

慕容逸雪輕歎道：“我當時也是如許想的，可你曉得明月她對我說甚麼？”

“她說，你隻曉得疼惜中原人的性命，莫非我們西方教眾的性命就不值錢了麼？”

沐長風忍不住道：“你方纔還提及‘明月宮主’心腸仁慈，如果上官雲及時退兵，中原就不會無端死傷這麼多義士，包含上官雲他本人也不必死了。”

沐長風隻是低頭看著桌上的劍，緩緩道：“這承影已伴隨我多年，倒是把不成多得的寶劍。”

慕容逸雪緩緩道：“我想來想去，也隻要這一個彆例可行，我隻能同意與上官教主在華山決鬥…但我想，我不管如何都要勝得了他，然後再勸他退兵，天然彆無他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