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贏得了天下輸了她[第2頁/共3頁]
即使很多年後周傑的楊康令我頗不覺得然,但回望少年期間,念念不忘的還是大雪紛飛時,鮮衣怒馬的小王爺翩然了局,比武招親。
愛情的代價是自覺標也是慘痛的,有冰與血換來的經驗。還記得博果爾他殺時,昏黃的太陽與茫茫的雪林,血都流儘了,卻成全了另一對眷侶。
最後一個念念不忘的,是《少年天子順治篇》裡的鄧超。記得彼時有一幅劇照,是順治帶著董鄂妃立在長城之上,山巒是淡淡的藍色,彷彿有薄霧覆蓋。但是兩情相悅此心已許,兩小我的背影亦是心心相印。
過了一會兒,就回身走開。
隻要,是他望著她。
導演竟然殘暴地在此留白。
那女人不睬他,在我長遠的影象裡,彷彿冇有開口說過一句話,或者是啞巴?但厥後為了逃脫,她冒充向他敬酒灌醉他,實在他再復甦不過。當時候他已經籌算跟另一家匪首締盟,共同抵當前來剿匪的束縛軍。
我不曉得,他是抬手拭去了她的淚痕,還是畢竟忍不住以微涼的手指撫摩了她的臉頰,乃至是能夠突破最後的掙紮,給她最輕也是最重的一吻。就算這些十足都冇有,那麼,讓我們看到他和順的凝睇也是好的。
他冇有對她說過一句表述情意的話,他隻要她曉得;而她,最後能回報他的,亦隻是曉得。
算三分秋色,半隨流水,半入灰塵。
鏡頭裡是亮光鑒人的金磚地,大殿中寂無聲氣,唯有狹長的日影。
我們老是趕上阿誰不該愛的人。明顯曉得他的不好,他的棍騙,他的心不在焉,可卻一錯再錯,聽任本身自欺欺人,隻因為是他。
如許帶著霸氣的固執的愛情,終成此生期望。
另一個讓統統女民氣動的角色,亦是楊佩佩版《倚天屠龍記》獨一的成績,是孫興的楊逍。
江山美人孰輕重,幾近已經成了電視劇裡最濫俗的橋段。千百年來白居易一闋《長恨歌》,淚比長生殿下多:“六軍不發無何如,宛轉蛾眉馬前死。”向來美人恩重留簾卷,卻或許是夢迴隔天遠。待我拱手國土討你歡,幾近成了一個笑話。
這小我,讓人想起敢去愛、敢承擔愛、敢聽任愛的韶華。
他落空的,是他永冇法再得的。
二十一歲時終究去了邊城,冇有對沈從文的虔誠,反倒在“鑽山豹故居”前拍了一張照片。天下著細雨,街巷深處有滿頭渾身銀飾的苗女姍姍走過,手足上銀鈴聲清脆縹緲。最後給我留下印象的電視劇,令我在阿誰冷雨瀟瀟的傍晚,坐在青石板旁吊腳樓裡,喝下了半杯包穀酒。酒很暖,近乎於辣,或許這就是愛情開初未曾想過的結局和味道。
楊逍奪過倚天劍,卻擲之於地,嘲笑:“這倚天劍在我楊逍眼裡,也不過破銅爛鐵罷了。”
唯願得一知己。
此去經年,非論他的長孫皇後賢能淑德,非論他的貞觀之治名垂千古,非論他的大唐亂世千秋基業。
小時候看《烏龍山剿匪記》內裡的匪賊頭子申軍誼,一臉匪氣,槍法一流,為人邃密。搶了女人上山,卻和完顏洪烈一樣,出儘了水磨工夫。人間萬事萬人於他皆是冷眼,唯對她肯溫存小意。彼時不過是十來歲,但是看了一遍又一遍。可貴是有位朋友做知音,當大把同窗沉淪於剿匪小分隊隊長的豪傑氣勢時,獨獨我們兩個小花癡拜倒在匪首鑽山豹褲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