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章 追問[第1頁/共2頁]

剪秋來報，大薑氏來了。

崔可茵在垂花門前驅逐大薑氏：“姨母快請，大伯母病了，不能出來相迎。”

“茲事體大。”崔可茵道：“我剛回府，還來不及跟大伯父籌議，不知該不該說。”

大薑氏把在鳳儀苑的場景說完，唐天正不哭了。睜著一雙洞悉世情的眼睛問：“你說，康嬪用心撞向宮人？”

大薑氏也嚇得不輕。都說天子一怒。伏屍百萬。明天她們可算親眼得見了。至安帝龍爪拍在桌子上時，她們這些外命婦哪個不是抖得像篩糠？能出宮，跟揀了一條命似的。

崔可茵握住薑氏的手。

這件事，不管如何，是不能說的。

太醫們都被宣召進宮，崔振翊隻好讓丁大山就近請了大夫來診治。

薑氏張口吃了，隻是催：“快派人去宮門外候著。”

崔振翊手一抖，簾子從手中滑落。

在宮中還不感覺，回到熟諳舒暢的家，心神一旦放鬆，隻覺渾身痠痛，隻想泡個熱水澡，好好睡一覺。

同一時候，外院書房，唐天正也對崔振翊說出這句話。

從宮宴到現在，大伯母受了多少驚駭啊。

雪越下越大了，不知周恒身上的衣裳乾了冇？可會凍著？崔可茵一顆心緊緊揪著。

一個比冰雪還冷的聲音道：“莫非說，康嬪娘娘是假孕？”

薑氏吃了藥，沉甜睡去。大薑氏替她掖了掖被角，在她床邊坐下，催崔可茵：“你是不是有甚麼事瞞著我？快說。”

翠環含著一泡眼淚，道：“蜜斯返來就好，夫人剛纔還唸叨著。”

“內裡冷，我們彆站在風口裡，進屋說吧。”崔可茵道。

“另有很多事做呢。”崔可茵輕歎一聲，將鬥蓬掛好，道：“走吧，瞧瞧大伯母去。”

莫不是他這麼一詐，就把究竟詐出來了？這也太玄乎了吧？

墨玉見機的冇有再問，端了熱茶來。

回到家還冇緩過氣來。唐天正哭著返來了，邊哭邊罵崔振翊：“一滴淚也冇流，幸虧我覺得他忠心為國。”

大薑氏不敢肯定隧道：“也能夠要撞向晉王？當時晉王和太後說話來著。皇後坐在太後左下首。前麵放了一人多高的花觚，插著一大把花；康嬪坐在太後右下首，那兒有空位，晉王站在她身後不遠處。因為晉王來了。我停筷多看幾眼，剛好見到康嬪撞了疇昔，不知是不是我目炫。好象晉王閃了一下。”

薑氏昏昏沉沉間聽到有人說話，忙道：“快派人去宮門外候著，看蜜斯甚麼時候返來。得了信來報。”

崔可茵規端方矩行了禮，對崔振翊道：“事關嚴峻，大伯父可需與姨父籌議？”

薑氏是被大薑氏扶出來的。

男女大防，唐天正不能進杏林衚衕的後院，大薑氏在春山居，崔振翊也要避開去。

不過是受了驚嚇又傳染風寒。大夫開了藥自去。

大薑氏急了：“產生這麼大的事，你若曉得些甚麼，應當早點說出來，你姨父與大伯父好籌議著辦。”

“不消多禮。”崔可茵道：“我來吧。”

唐天正道：“莫非是因為晉王？不是說康嬪用心去撞晉王嗎？”

大薑氏感喟：“在宮裡我看著她有些不好，出了鳳儀苑，要不是我扶著，她都走不動了。”

崔可茵出去時，翠環在喂薑氏吃藥，見崔可茵出去，叫了一聲：“蜜斯”，要起家施禮。

大薑氏幾近觸及最關頭的一步。但是崔可茵和崔振翊同時保持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