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九十四章 條件[第1頁/共3頁]

阮小幺踩倒了院外一叢長得崎彎的亂竹，單獨進了院兒。

老夫人隻立在那處。嘲笑道：“你倒會奉迎！”

她瞥了一眼阮小幺，眼中的怨毒再也不加粉飾。

但是阮小幺卻冇瞧見，她隻見柳慕雲呆愣愣的，嘴唇顫抖，最後終究忍不住，抱住了她，大哭起來。

她硬生生定了住，“你說甚麼？”

阮小幺焦急著慌趕到了院兒裡，使了個眼色，讓一邊的小廝去通報。

她回了商桐，讓他儘管歸去，不兩日便去商家；後又馬不斷蹄趕到了漱玉軒，央著程珺給了一日假。

程珺有些責怪道：“何事如此心急？你這一走，一日可還回得來回不來？你出入宮闈，雖負皇命，但萬一被故意人瞧見，徒惹了是非怎辦！”

她出來時，正見柳慕雲把一副帕子往袖口中塞，微微背過了身。

她壓下眼中濕熱，道：“我都曉得，你也要保重身子，你若想走，便與我說，我定然讓你離了商家！”

柳慕雲聽著“李家”二字，眼眶兒又紅了一圈，“姨姨想起你娘了，有些難受。”

她的身子抖得不像樣，彷彿一提起李家，不止是難受，另有驚駭。

漪竹端上茶來，看了她一眼，低聲道：“為何姨娘……”

商桐呐呐應下了。

漪竹在背後不住地瞪她。

商老爺一開口就是連續串咳嗽，滿麵又青又紅。

柳慕雲的哭聲漸消。

阮小幺給他拍著背，沉默著看這統統。

阮小幺依言，起成分開，將這空間留給了他們老伉儷二人。

商老爺咳得連肺都要出了來，身子狠惡顫栗，越是憤怒越是說不出話來。

阮小幺想不通，為何老夫人必然要讓柳慕雲去李家，她本是一個妾室，頂多是做陪嫁在李家呆了幾年，難不成另有更深的乾係？

她去了柳慕雲那處。

穿過前廳，繞過迴廊，徑直便到了裡屋，這才見了一個婢女，正坐在廊下打打盹。

阮小幺坐到她身邊，勸道：“姨姨，你便與我一同回了李家又如何？總比在商家儘瞧人白眼強。”

商老爺好輕易緩過來了氣，聲音沙啞，“你給我滾出去。”

“把穩你……姨母！凡事靠本身……你爹靠不住……那一家子姬妾叔伯……也莫要聽信他們……你另有你師父……”

商桐收了她的銀子，又覺她今後職位不成限量，此時如果透個信兒，想必也冇有壞處，便從實道了來，“小的也不大清楚究竟是怎生回事，隻傳聞容夫人承諾了您回李家，但也要雲姨娘一同前來……”

但是柳慕雲置若罔聞，她一場大哭，耗乾了統統力量，呆呆看著窗外，雙眼無神。

老夫人巴不得阮小幺不返來，但是事與願違，真見著了阮小幺時，也隻得麵子上說了幾句，關於回李家之事，一筆帶過。

程珺躊躇了半晌，最後隻得道：“罷了，你且在此等一等，我差人向皇上稟一聲，準你兩日假。把事兒處理了再返來！”

皇上那處應允得利落，阮小幺得了恩允，一起上急著往回趕。

“雲姨姨？”她喚道。

“容兒是你的親女，你就如此對她，你隻見著華娘在李家委曲了。怎不見我容兒在李家更委曲！”

裡頭靜悄悄的，也不見個下人看著，彷彿無人居住普通。

“可真是你的好外孫女兒啊！你固然隻護著她，看她能出個甚麼氣候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