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三十六章 小兒夜啼[第1頁/共3頁]

葉晴湖道：“甚麼脾寒心熱，他這是肚裡生蟲了。”

杜娘子聽得連連點頭，道：“恰是。我問過好些個大夫，俱都如此說，隻是開了方劑，吃了幾貼。也不見好。本日本想著二郎也許是衝到陰煞了，便去城隍廟求一求符紙，如此說來，竟不是衝撞陰煞？”

葉晴湖彷彿有些對勁，點點頭，道：“不錯。大凡大夫瞧病，需求先問一問疇前可曾開過方劑，對比著以往開的方劑，便愛從反處動手。是以兩方南轅北轍，忽寒忽熱，刻苦的倒是病患。有些則畏手畏腳，不敢加以猛藥，開的大多為溫平之方。吃上幾十帖也不見好。”

“對了！”杜娘子似想到甚麼，揭開籃子上的布蓋兒，取出了四張壓得平坦的紙張，遞了疇昔，“這四張是城裡頭幾家藥店開的方劑，您瞧瞧。”

葉晴湖瞧著她搓著荷包子數錢。便道：“你籌算住幾日？”

“女人！”柳兒一聲驚叫，撲了過來，手足無措，“此種鬼神玄虛之事，女人怎能輕信！這換、換……實在是……女人你千萬不成如此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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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師徒是甚？”她道：“瞧我二人多有師徒相！鼻子是鼻子、眼是眼……”

阮小幺：“……鬼神之事？”

一整日下來，幾人收了足有一貫錢，當下便上堆棧要了房間，不再光立在外頭叫喝。

告白打出去了，馬上便有人道：“大夫，你診金怎算？”

一旁的杜娘子正與葉晴湖說著話，聞言，也轉了頭來，擁戴了一句，“我也正猜疑著呢，這位小哥兒……品德才貌都惹眼，若我見著了，必是記得的！”

“哎，我說，你與那……‘神醫’真是師徒倆？”一邊那圓腦袋的小販衝她擠了擠眼。

他微一皺眉，還未說話，阮小幺已搶在前頭回了，“這是天然！我師徒二人本要去都城尋親，隻因半路川資不敷，這纔出此下策，替人瞧病，天然要為人著想！”

葉晴湖常日裡瞧病都是等著人上門來，此時勢急從權，也不計算了，跟著店主走西家去。

神醫師徒二人組的診金又有了些變動，有錢的出錢，冇錢的能夠用橘子、糯米之類的來換――上了黴的不打緊，能夠收。

“……”

當時已是入夏季氣，隻因江南地暖，此處卻並不太酷寒，好歹青黴另有個好處。

功德之人總有很多，便一同跟著幾人到了杜娘子家。

阮小幺恭恭敬敬捧了來，看了半晌，用心回想葉晴湖平常與她說的，先是不解、後是皺眉。道：“門徒資格淺，看得不準，但彷彿這幾個方劑都是反著來的……瞧這裡，這高良薑是溫熱之物；再看這張方劑，木通、甘草、竹葉……大多是些瀉火清寒之藥，藥性完整相反，這麼兩貼治下去。怪不得這麼長光陰也不見好！”

他還是有些不放心，終究隻得同意。

葉晴湖先是皺眉，後卻點了點頭，“照此法看來，也不是行不通。隻是你說的那種青黴，如果塗在小傷口處，的確結果不錯；但如此大的傷口，再用那東西，怕過於臟汙。”

她眉開眼笑，與掌櫃的開端稱兄道弟，聊了幾句，便上了樓上客房。

他道：“瞧瞧，看你能瞧得出甚？”

“……就是脫手完成醫術。”她說了幾遍，自發有些不通暢，也不管，道：“我想把這處的皮換一塊。就用……腿上的皮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