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三十四章 商家老宅[第1頁/共3頁]

她似是遺憾，道：“對不住，大嫂，我前段光陰生了些病，隻記得自個兒姓李，其他卻不曉得了。”

馬車有動靜，便不近著身，隻遠遠走在背麵，不把人跟丟了便是。車裡頭阮小幺一向盯著肩輿瞧，麵上自傲滿滿。

阮小幺哄了兩句，便與葉晴湖一道去了。

阮小幺笑著搖了點頭，便要遠走。

葉晴湖道：“她還真信鬼神之說？”

也幸虧阮小幺曾從這小門兒進過一次商家，對裡頭的門路陳列還是記得，不然也不敢包管如此剛巧。隻是她想不通的是，那王嫂若要祭奠，第一個想到的該當是商婉華的墳頭，為何卻先來了這商家？

背麵小沙彌“哎”了兩聲，莫名其妙，搖了點頭，歸去添香油了。

阮小幺也停了下來，見她搖搖欲墜，忙伸手扶了一把，體貼道：“大嫂，你還好吧？”

捏著嗓子說話真難受……

“那處是往商家去的。”她悄聲道。

“女人！”王嫂卻在背麵叫了她。

阮小幺順著他指的那處看去，一盞銅燈安立其間，裡頭香油滿滿。上有字條兒，寫著“華娘”二字。

走了半道，才發明她要去的是一處寺廟。

“大嫂可另有事？”阮小幺眼露利誘。

她又要了一塊餅，慢吞吞嚼著，耐下性子等著她。

阮小幺順手買了一炷香，裝模作樣到處拜了拜，見王嫂進了正殿。在釋迦金身前膜拜很久，施了香火錢，並未原道出門，反持續向裡去了。

距上回一彆，已然有近一年之久，此時想來，竟似過了好些年代，實是讓人感慨萬千。

她加快了步子，從幾人身邊錯身而過，稍稍回了些頭，望了王嫂一眼。

華娘——商婉華。恰是她隻見過一麵的孃親的乳名兒。

商家早搬離了好些年，裡頭空空蕩蕩，有些泥土的小屋因年久失修，坍塌了一些，到處是蛛網灰塵。她一麵捂著鼻子，一麵跟著前頭人，繞過了幾間雕梁畫棟的屋子，踩過院中長了一地及腰的蓬草，到了一處小院前。

幾人結了宿錢，備好了統統，在大堂中等著，未幾時，一個小乞丐探頭探腦瞧了過來，見著阮小幺，咧嘴一笑。

“這是天然。”小沙彌笑了笑，帶她到了一邊。指著當中一燈，道：“那位施主常來敝寺添香油錢，心誠的很。”

“大嫂，你可問倒我了，”阮小幺道：“我隻模糊記得滄州這個處所，便來了，許是我家人都在此處吧。”

阮小幺道：“你們都有哪幾種長明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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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女人待我如此恩重，我再粗鄙，也不是那等豬狗不如之事！”柳兒急道。

王嫂失態了好一會，這才緩過神來，勉強擠出了個笑容，“你……哦，我無事，多謝這位女人。”

她轉了偏門出去，正見那肥胖的身軀拐到了一處偏殿。

“那女人……因何來滄州？”她道。

阮小幺錢已給，他衝自個兒做了個鬼臉，便跑冇了影兒。

販子上垂垂行人多了起來，中間各家商販也到了販子，呼喊著發賣些小玩意兒。阮小幺冇等多久，便見著那大門兒從兩邊開了，昨日阿誰肥肥胖胖的婦人帶著兩個下人，自個兒出了門。

範圍小一些的廟庵中，前後殿以外，兩麵凡是設有弟子房與香火堂。想必王嫂也不會去弟子房，那必定是去添香油錢了。

阮小幺愣了一會，不再擔擱，又沿著前程追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