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四十三章 再回商家[第1頁/共3頁]

“哦，我忘了。”阮小幺很冇自發，道：“不過我說的確切是真相。天下男人分兩類，一類是我師父，一類是其他男人。絕大部分男人都是下半身滿足了。哄他甚麼都行……”

葉晴湖開口了，“她是我門徒。”

“就是讓她選上秀女後，抽暇去青樓楚館瞧一瞧，也冇甚。”她道。

“到了。”她喃喃道。

“家人，”她安閒道：“通稟你們主子，說小巧返來了。”

“禦史又如何，還不得用飯？”他道。

柳兒滿麵通紅，扯著她的衣袖。小聲道：“葉公子他……”

“……”程六郎淡淡縮回擊來，接過丫環遞來的帕子，漸漸擦了擦，道：“想認我哥哥的人可從南水關排到北水關，你就免了。好自為之。”

她取出盒子裡頭的小瓷瓶兒，揪下塞子聞了聞，有些腥。

遞了薦書，果見得有人倉促來相迎了。

阮小幺被他整得服服帖帖，再不敢說甚麼“我師父清心寡慾不像男人”之類的話了。

出來的是個杏眼桃腮的苗條婦人。不過二十來歲，恰是韶華最好，穿戴胭脂色撒金纏枝芙蓉蜀繡襖子，下著褶裙，一水兒的赭色。上頭幾片方勝繡樣兒，梳著倭髻，金銀簪釵斜斜挑起，華貴都麗。

陳姨娘見她不說話，便又將目光轉向了另一邊的葉晴湖，看了半晌，眼中不知是驚還是歎。

王婆帶幾人到了前廳，板著臉叮嚀下人上茶。

陳姨娘撲了個空，麵上一僵，攥了帕子就要拭淚，“小巧，我是你陳姨娘啊！小時還逗過你的。你忘了？天不幸見，我們還都覺得你……”

阮小幺不明以是，連著問：“這是甚麼？”

她麵上堆起了笑，在見著阮小幺時，卻又減了一分，麵有慼慼。“小巧――”

阮小幺向柳兒輕點了點頭。

她一點兒也不惱，如獲珍寶地捧著那匣子，又謝過了一遍，順口道：“冇想到你與那常禦史的乾係這麼好！”

幾人在車中坐定了，守著下人們塞來的大包小包，及葉晴湖的一堆襤褸玩意兒，緩緩向揚州城外進發。

“葉晴湖。”他道。

那幾個守門的顯是新來的，隻對望了一眼，並不知她是誰，便出來通稟了。

阮小幺這纔回過神來，表情衝動，固執程六郎雙手便道：“雪中送炭啊！兄台，今後你就是我的親哥哥！”

葉晴湖的臉在她麵前放大，陰沉得要滴出水來，“再說一遍。”

那為首的極有眼色，忙好言令幾人在外候著，自個兒一溜煙回了院內，再去通報了。

商家這屋約莫是到了建康後重修的，格式與滄州連幢的屋院一模一樣。華貴高敞，四周常綠喬木掩映，楹楹房屋連著院落，規規整整，中間隔開小道兒，有的通著迴廊，四周相連。

幾人抄起了木棍，便要將她趕出去。

廊上那副鑲金的紫檀匾額上恰是“商府”二字。

柳兒結結巴巴了半晌，“何為……？”

背麵葉晴湖一聲喝，“大膽！”

她轉頭答道：“如何？”

葉晴湖隻聞了一回，便道：“收好了，這是絕好的祛疤藥。”

他不慌不忙下了車，徐行走來，道：“李氏朝珠，流落在外多年，本日回得商家，誰敢猖獗？”

統統又如過了一個循環，她走時天降大雪；本日來時，還是六合皆白，彷彿恍然隻是一夢之間。

她把冊子遞了疇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