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四十四章 商家算計[第2頁/共3頁]

阮小幺毫不在乎，自個兒點了角落的炭火。被那煙氣熏得連嗆了好幾聲，才道：“想必外祖母也並未告訴其彆人來驅逐我。無妨，我人都在此了，隻要她不連夜趕我走，如此遮瞞著又有何用？”

王婆子被這麼一驚一乍，盜汗都起了一層，好歹鬆了一口氣，口中又道著“那老奴就先辭職，不打攪女人安息了”，腳底抹油便遛了。

陳姨娘又道：“想來你一個孤女，千裡迢迢從滄州找到商家，也甚是不易。既然如此，還要在家中放心住下，莫要拘束。”

“甚麼鬼玩意兒――”她驚跳起來。

阮小幺慢悠悠出了來，雙手攏在袖中，一派安然之景，“你這主子真是不曉事，扯謊也不說得利索些。冬至甲等關緊之事便是祭祖，昨個兒你們不祭，做甚去了？莫不是搬了家，連祖製也改了？”

阮小幺出了屋，道：“我們出去瞧瞧。”

聲音驀地轉冷了起來，一字比一字狠厲。

阮小幺拉開柳兒，道：“我要見你們主子，隨便哪個都行。”

王婆子一張臉耷拉了下來。吃了個大臊，卻又見對方好整以暇瞧了過來，隻得忍氣吞聲，低聲道：“老奴一時胡塗。”

柳兒麵色一惱，道：“小巧女人在自家連走動走動都不得麼？讓開！”

一回配房，柳兒便有些不平。道：“女人好歹也是商家的血脈，受儘千辛萬苦，好不輕易回了家，竟然冇個端莊主子來接！連去拜見老夫人也不得，這真是……”

阮小幺湊疇昔一瞧，那茶盅裡還擱著一條百腿的蜈蚣呢！

“這是天然、這是天然……”王婆子點頭哈腰。

她轉到了隔壁葉晴湖的配房，對剛正盯著一茶盅入迷，不時抓一把中間的藥末兒塞出來。

阮小幺訓道：“我外祖父家名譽極大，即便是家中主子，在外人跟前也是不稱‘奴’的，你休要饒舌！”

“師父你可真愛開打趣。”

阮小幺忽道：“一彆也經了三四年，不知雲姨姨可好？”

幾人對望了一眼，當中一個應了一聲，倉促跑開了。

陳姨娘忙道：“小巧，想必你是連日趕路回到家中。本日便放心安息，帶養好了精力，再去看你雲姨娘也不遲！”

保衛像上了發條普通，任憑對方如何叫罵，仍紋絲不動守在外頭，寸步不讓。

這頭，王婆子卻道：“家中本來一人一間屋，並無多餘的空出來，隻得騰上一間配房與女人，望女人莫要嫌棄。”

“哦？”她哼了一聲，“那為何將我禁在這院子裡，一步也出不得！”

王婆子那張臉一時白、一時青，內心頭將阮小幺罵了個透，麵上也隻能苦著臉，低頭聽她訓。

“請女人回屋！”幾人齊道。

“本來如此。”她點點頭，話鋒一轉，“我的薦書呢？”

王婆子道：“很好，隻是雲姨娘因覺得女人身遭不測，日日抽泣，現在肥胖了一些。”

那蜈蚣在茶盅中煩躁來回爬動了一會，垂垂溫馨了下來，不再轉來轉去。

阮小幺想了半晌，好歹是應了下來。

未想到阮小幺說了這一句，卻不再憤怒，轉道：“我不能出屋，我師父身強體健，總能夠出屋吧？他為人疏狂不羈，申明在外，恐怕你們也是獲咎不起的。”

下人上了茶，柳兒接過了，細白的幾指在杯壁上試過了冷熱，這才穩穩擱在了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