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58章 聯絡[第1頁/共4頁]

雖他現在還擔著內閣首輔之位，但在天子心中已不如疇昔那樣偉光正，有聖眷漸失的趨勢，連著平時說話也謹慎起來。

崇禎帝想了想，擔憂流賊萬一置徐州於不顧，東向直取山東京師，他重重的道：“兵部需曉諭晉、豫、保、東四撫，讓他們各整兵馬，親駐河乾，合力堵禦，不準一賊窺渡，不然嚴治。”

很久很久以後，他有氣有力的問了一句：“孫傳庭的諡號議定了嗎？”

崇禎帝厲聲道：“莫非朕就眼睜睜看著徐州淪陷嗎？”

周延儒答覆道：“回陛下，塘馬所報，汴城被灌，確為實在。流賊驅災黎數萬決黃河，河水自北門入貫東南門出，水聲奔騰如雷，勢如山嶽。士民滅頂數十萬，惟周王及妃、世子與巡按以下不及二萬人得以逃脫，開封美人甲中州，至是儘冇於水。周王府第冇後，率官眷及諸王露棲城上數日夜，督師侯恂以舟師迎王，逃到黃河北岸。”

比氣候更冷的是民氣，孫傳庭兵敗的事情還未冷卻，很快開封被淹的動靜又傳得沸沸揚揚，京師嘩然，物議沸騰。各方除指責流賊喪芥蒂狂，滅儘人道外，但也有很多人惶恐。

最後崇禎天子拿起一份奏摺，恨恨道：“流賊又往東去，他們這是意在徐州，乃至斷我漕運！”

漕運素為大明軍國重計，凡都城所需南貨，全賴江南漕船帶運，而江南所需北貨，亦賴漕船帶回。每年通過運河北上的漕船最多達一萬一千艘，運送漕糧四百餘萬石，天下大命，實繫於此。

他在信中寫：“大清國天子致書於南據明地之諸帥：茲者致書，欲與諸公協謀同力，並取中原，倘混一區宇，繁華共之矣。不知尊意何如耳。惟速馳書使，傾懷以告，是誠至願也……”(未完待續。)

三天後，也就是十仲春初五日這天，多爾袞細心看著一份蠻子城傳來的諜報，上麵記錄著孫傳庭兵敗，開封被淹，李自成東進等動靜。

他語中帶著難以描述的沉痛，閣內一片溫馨，周延儒、陳新甲都陪著沉默墮淚。

說得讓人毛骨悚然。

本年七月時，史可法升任為南京兵部尚書，朝廷便擢路振飛為右僉都禦使，漕運總督，駐守淮安。

最後清國方麵同意開釋一部分擄獲的長崎百姓，還情願與鄭氏及各國展開貿易，這也算一個很大的市場，足以彌補在長崎的喪失，是以那些貪婪的歐洲人就乾休了。

進入臘月了，本來都城百姓應當籌辦著過年了，備年、過年、拜年，臘八節，太小年，掃屋子，磨豆腐，去割肉，貼年畫。全部臘月百姓應當非常繁忙，他們要忙著購置年貨，做著過年的各種籌辦，有在外埠的也要忙著趕回家去。

就算流賊最後未攻陷徐州，但大部雲集，四周劫掠，漕船隻能在淮安停靠不前，一樣會耽擱漕運。

他說道：“陝西不容有失，流賊雖未西進潼關，但亦不成掉以輕心。孫傳庭既冇，以侯恂兵部侍郎總督援陝西，陳永福並去，護周王往秦。令其為援剿總兵官，掛蕩寇將軍印。二人需經心守關，圖功自贖，若縱賊入秦，數罪並論！”

此時雖未到漕糧運送時候，但很多漕船已經雲集淮安，就等著來年三四月北上。

但徐州城離運河不遠，占了徐州城，就即是占了運河，斷了漕糧。

……

到現在為止，他仍有不敢信賴的感受，他喃喃道：“開封真的被淹了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