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六十九章 鹿死誰手[第1頁/共2頁]

李興說道：“現在的縉紳大戶都不是善類，向來隻要他們吃窮戶的，未曾有窮戶吃他們的。希冀他們在災年把自家糧食拿出來做進獻，贍養貧苦百姓，恐怕行不通。”

李興點頭說道：“大哥說的有事理！”

李植笑了笑，說道：“恰是如此。”

“韃子在東北崛起，大明內亂嚴峻，要銀子練兵，就隻能從這越來越少的農夫身上加收稅賦。加遼餉，加剿餉，加練餉，小農承擔的賦稅越來越重。成果加收的稅賦不但不能平滅韃子，反而把承擔稅賦的農夫壓垮了。農夫交完稅後冇有飯吃，就隻能從賊。稅賦太重，百姓們日日盼望闖王來，想跟從闖王起事去搶那些不交稅賦，積糧無數的縉紳地主們。”

見話題說到了河南的動亂，李興正色問道：“大哥，為何李自成單騎入河南幾個月，就能拉出幾萬人的雄師。”

高建功急得臉上發紅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，大聲說道：“伯爺三思，伯爺如此做，是向天下士紳開戰！這大明朝，士紳有遠高於百姓的職位，說是和天子共執朝政都不為過。天下士紳們不打個頭破血流，是絕對不會讓伯爺從本身身上抽賦稅的。”

聽到李植的話，屋裡的世人都是愣了愣。崔昌武聽到這裡臉上一驚，問道：“伯爺要向天津的士紳收稅？”

“從太祖高天子時候到現在二百多年，大明人丁不竭繁衍，耕地越來越多。但現在繳稅的地步，卻隻要高天子時候的一半多一些，這是多麼荒誕的事情？太祖高天子時候輕徭薄賦，與民歇息。但現在天下的稅收都壓在這獨一本來一半的地步上，不但有正稅，另有贓官貪吏橫加的火耗冗賦，稅賦最高時候乃至能占收成的6、七成，貧苦百姓的承擔可想而知。”

李植說道：“要讓農夫不從賊，關頭就是進步農夫在災年的收成。要做到這一點，能夠修建水利設施抵當旱澇，能夠在災年時候讓縉紳大戶開倉佈施百姓，又或者降落自耕農和小地主承擔的稅賦，讓縉紳大戶分擔稅賦。”

高建功點頭說道：“固然伯爺南征北戰，讓大明臨時有戰役氣象，但恐怕這戰役悠長不了。各地若再有災荒，恐怕流賊就會複興。到時候東奴再犯境邊關，則有巨禍也。”

李植侃侃說道：“那些縉紳老爺滿口品德，但私底下卻行肮臟醜事。常日隻曉得收租，遁藏稅賦，把稅賦壓到越來越少的自耕農身上。如果風調雨順的好年景，農夫還能種出口糧和賦稅。如果稍有災荒，交完稅賦後就冇有口糧了。”

高建功驚得神采發白，和崔昌武對視了一眼，說道：“伯爺三思，免征稅賦是士紳的底子。那些縉紳看上去良田無數，提及來，不曉得有多少都是奸民為了不交稅賦帶著地步來投獻的。一旦讓士紳交稅，士紳的財產恐怕就要土崩崩潰。”

聽到李植的話，屋中的諸人都沉默了。固然大師都曉得流賊之禍必有內因，但聽到李植如許透辟的闡發，還是第一次。

李興驚得張大了嘴巴，半天反應不過來。

李興說道：“這幾年氣候非常變態，天災常有。大哥，我們不能不防微杜漸，要想個彆例讓天下不會呈現河南的氣象。不然流賊各處而起，商路斷絕，我們的財產恐怕要承擔很大的喪失。”

崔昌武說道：“姐夫，天下雖大，但各地的環境和河南也差不了多少。不管是哪個省，都是一樣。如果有人登高一呼，恐怕都是應者雲集。張獻忠殘虐湖廣四川，也是有費事農夫的支撐。冇飯吃的百姓把心一橫，就隨獻賊去搶彆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