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此心安處是吾鄉（中）[第1頁/共3頁]

近臣大儒雖是氣憤不已，可沈重身為皇太孫伴讀，給皇太孫捎本書、寄封信，你管得著麼？至於沈重的信讓皇太孫和皇子朱由檢沉迷此中，你管得著麼？

熊經略聽草民建議，不與韃子決鬥爭鋒，到處構造百姓和士卒演練軍陣，補葺城池，打造火器。集主力於瀋陽遼陽，以遊騎深切建州騷擾。敵進則我退，敵駐則我擾，敵疲則我打，敵退則我追。不與之掙一地得失，而重在耗損韃子之力量。

偶聞皇太孫殿下奇思奇妙，善於構造。今我大明火器皆是明火撲滅，海戰不便，自生火銃啞火太高，交戰誤事。不知殿下可有奇術改進之，當強我兵力，橫行於將來？

朱由校卻笑道：“不幸蔣海山成了水軍頭子，不幸我堂堂皇太孫，還要給這小子做工匠。”

沈重實在受不了蔣海山刺耳的哭嚎，以及冇完冇了的嘮嘮叨叨，便起家拉著蔣海山蹲在沙岸上，拿著一支木棍在沙子大要比劃著，給蔣海山開端洗腦。

蔣海山流著哈喇子傻笑道：“我的！”

此時朱由校方纔修好了一個八音盒，對勁之餘正四周誇耀，便接到了沈重的來信，不由大為歡暢，倉猝拉著朱由檢，躲進書房看信。

若繼任遼東經略，不知兵事、隨心更易熊廷弼所立法度，建州必定出兵，遼東必定崩潰，此乃草民建軍於大海之故也。

蔣海山對著都城方向就磕了三個頭，乾巴巴得哭嚎道：“爹！娘！孩兒感激二老的大恩大德，今後繁華了必讓二老穿金戴銀，吃香喝辣！”

沈重感慨著拍著蔣海山說道：“你爹孃真是大聰明啊，為甚麼給你起名叫海山，現在明白了吧，在大海上劫掠如山的財產，真是天命所歸啊。”

兩位殿下在先生暴虐得教誨下，想必正過著非人的餬口。

沈重起家就是一腳，跳著腳罵道：“放屁，我的！全他娘是我的！當然我會分給你一小部分，那就夠你蔣家祖孫五代人混吃等死了。”

朱由校和朱由檢都是放聲大笑，對著信函衝著沈重痛罵出氣。

遼陽會戰以後，遼東局麵大好，草民就帶著新建立的定邊軍，一起如蝗蟲般，搶了全部遼南的軍事物質和能工巧匠，跑到了我大明和朝鮮交界處一個廣漠的海島上，須彌島。

然後用木棍敲著蔣海山的腦袋，怒其不爭的說道：“你是我親軍將領，又方纔升了衛批示使，連賞銀都是騎虎帳老弟兄內裡最高的，我能虐待你嗎？”

建州氣憤，出兵襲占花山，喪失頗重。朝臣以失地為由，彈劾於朝堂，離心其文武，完善其供應，掣肘於表裡。草民覺得，熊大鬍子離職不遠矣。

沈重又說道：“這是遠的，再給你說說近的。定邊軍兩萬大老爺們，連個女人都冇有，多麼難過。你說誰最有機遇，拿著販子的背工銀兩，去那山東繁華都會，弄點你情我願的美事兒？”

蔣海山想了想，神采和緩，說道：“但是末將怕水，並且末將還想殺韃子呢。”

說完指著海圖說道：“瞥見冇有，定邊軍彆離駐紮鐵山、宣州，以及遼南本地各島嶼，靠甚麼對峙下去，就靠水軍。彆看馬成、吳天武他們現在牛哄哄的看你笑話，等他們都上了海島，不看你神采行事，哪個還混得下去？”

感概結束，蔣海山如同中了邪，象獵豹一樣朝著造船廠竄去。為了早日批示著沈大人描述的大炮、帆船、艦隊，實現取之於四海，用之於沈大人，損公肥私於蔣批示使的宏偉目標，蔣海山決計逼死工匠，練死水軍，壓垮船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