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五章 大員從此叫台灣（八）[第2頁/共3頁]

朱國炸迷惑道：“沈東海目標安在？”

葉向高長歎一聲，苦笑道：“以是，老夫以為，這便是沈東海的第二個籌算。公開暴露疑點，絕了我們對於他的心機，還讓我們發明他和齊黨聯手禍亂山東的馬腳。隻是上有天子首肯，沈東海又勒緊了東南海利，並且南邊又在他身高低注。紛繁與之言和聯袂，我們便隻能將鋒芒對準魏忠賢和齊黨，也就是對準了閹黨，從而掀起朝爭。”

葉向高苦笑道：“八九不離十，楊肇基將光複鄒縣的大功攬為己有，卻不知老夫在山東也有弟子。他們安撫孟家厥後信說，聽倖存的鄉民有言，於弘誌何如不得孟莊，但是俄然調來鐵甲火炮，才一舉攻占搏鬥了孟家。然後白蓮崛起內鬨，於弘誌與麾下皆非命，而那鐵甲勁旅卻冇了蹤跡。”

葉向高笑道：“沈東海要奉告我們的第一件事情，便是你們方纔的感慨，定邊軍的戰力到底有多強。”

葉向高笑道：“沈東海南下之前，山東都司楊國盛、廖棟合軍攻打鄒縣，被徐鴻儒、於弘誌殺得大敗。而後徐鴻儒北上曲阜，楊國盛、廖棟又北上聲援，成果反被抄了後路，不但全軍潰敗，還折了參將張榜。處所兵力如此不堪，趙顏和楊肇基能將匪患節製在魯南。也算是能臣了。”

葉向高也不接話，隻是表示韓爌將奏疏遞給朱國炸，看著朱國炸開端低頭旁觀，方對著韓爌緩緩說道：“匪首被捕，教眾被誅，現在趙顏自濟南南下，楊肇基出徐州北上，這齊魯的局麵總算是穩住了。”

韓爌奇道：“不是白蓮匪首於弘誌攻破了孟莊，殘害了孟氏父子嗎？”

葉向高笑道：“也是齊黨和山東民亂身後的孟家，這朋分地盤，出售沈東海，恐怕也有孟家，乃至孔家的手腳。”

葉向高苦笑道：“不但是個妖孽，還是個無所顧忌、心狠手辣的強盜，你莫非冇有主張，那孟承光父子是如何死的？”

葉向高苦笑著指指皇城，對二人歎道：“除非此事有他參與，沈東海纔會如此有恃無恐。”

韓爌寂然說道：“閣老的意義是，沈東海用心讓我們猜破，好讓我們斷了以此威脅他的動機？”

韓爌點頭道：“以是孫承宗才說，這是沈東海專為劫奪四海籌辦的匪兵，他不敢用也用不起，我們才收回了對定邊軍的心機。此次沈東海佈局大員，意在東南海路，各方為了防其做大。便會心共同鞭策了定邊軍南下平亂，企圖靠著陣容浩大的白蓮教，讓沈東海氣力大損，但願他與亂軍兩敗俱傷。”

見韓爌和朱國炸紛繁點頭，葉向高笑道：“大家都說定邊軍百戰遼東，一仗火器，二仗輜重，三仗奇謀，定邊軍雖強。也不過是避實擊虛、渾水摸魚罷了。孫承宗打仗了騎虎帳，便舍了定邊軍另建新軍，袁可立插手威海衛，便不再覬覦馬成的一萬遼兵，可見他們皆對定邊軍是多麼絕望。”

見韓爌點頭，葉向高又問道：“你會不會挑破此事，彈劾沈東海？”

葉向高苦笑道：“老夫與他言和卻又悄悄動手，魏忠賢與他合作卻又擅自拆台，齊黨與他共利卻又反手賣了他，這便是沈東海的抨擊。這小子氣度狹小，睚眥必報，我們一再脫手，他一再反擊。現在四方第三次合力打壓，他便乾脆掀翻桌子，讓朝中各方鬥得死去活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