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六章 一現強軍知百年[第2頁/共5頁]

沈重對馬成說道：“馬總兵，派人護送傷卒出關回家，令定邊軍開赴，全軍奔赴鎮江！”

“惟願天子國度兮…”

殘兵擺佈彆離是青衣工匠民夫，法度狼藉，卻精力抖擻，聯袂前行，高歌大進，不讓軍旅。工匠營後是數百門炮車和火箭車，浩浩大蕩，一往無前。

熊廷弼怒道：“老夫為國為民，毫忘我心，兩赴遼東，挽救危局，心中自有大道，豈可對小人和無能之輩低頭。如果有人犬吠誹謗，老夫就袖手旁觀，讓天子和萬民看一看，誰是誤國之臣！”

“匹夫之怒兮…”

撫順的烽火，清河的淪亡，薩爾滸的慘絕，開原的死戰，鐵嶺的無法，赫圖阿拉的塵煙，血火遼陽，豪傑三萬，百姓哭嚎，定邊救難。東北的群山，城外的攻堅，北城的淒風，南城的苦雨，血肉江山，鐵壁森嚴。費英東折翼，天命汗空歎，停歇十萬烽火。壯哉定邊軍，悲哉片片白幡。

“天子之怒兮…”

熊廷弼卻嘲笑道：“定邊軍除了你，都是豪傑豪傑，不但老夫，就是遼陰文武百姓，也要前來相送，不過和你冇半點乾係。”

周永春笑道：“你定邊軍便是如此敷裕，不如……”

跟著沈重軍令下達，定邊軍海嘯山呼，鼓樂齊鳴，號角蒼茫，紅色的軍旗冉冉升起，伴跟著赫赫軍威，紅日刺目，山風淩冽，紅旗招展，“欽賜定邊軍”五個大字如同新鮮的猛虎斑紋，張牙舞爪，颯颯而舞。

“淚滿襟！”

“願赴死！”

沈重無法放開秦邦屏，拱手說道：“雖不能與將軍聯袂，但你我一見仍舊，也要勸將軍一二。今後交戰當細心衡量，若要死戰搶先留退路，不成顧前不顧後，不成輕信文官，致麾下步兵於死地。”

緊隨厥後是緩行的百輛軍鼓馬車，車上皆是四周大鼓，八位懦夫袒胸赤膊，揮動著特大的鼓槌，依著法度節拍，一聲聲打在民氣。鼓聲如雷，地動山搖，蒼茫雄勁，悲壯江山，萬裡反響。

沈重跪接聖旨，謝恩而起，揮動著聖旨，長聲而笑。數十萬軍民山呼萬歲，起家而呼：“定邊軍！定邊軍！定邊軍！”二萬鐵甲，矛擊大地，千軍齊呼：“虎！虎！虎！”

沈重怒道：“會不會說人話，要不是為了遼東，我都想整死你。”

“肯輕生！”

沈重點頭說道：“脾氣決定運氣啊，不成改不成改。換個話題吧，天子定製的聖旨已下，遼陽城規複如初，周大人即將離職丁憂，我定邊軍成軍典禮就定在明日。兩位大人，另有秦將軍請務必來插手。”

“傳千古！”

在亞曆山大大帝之歌中，兩萬鐵血男兒，圍在白幡外邊，遠瞭望去，白、黑當中異化著火紅和青色，鐵甲森森，白幡冷冷，紅如鮮血，青如江水，車馬簇簇，炮口朝天，範圍弘大，蔚為壯觀，強軍氣勢，一覽無餘。

沈重笑而不答，他又如何能奉告熊廷弼，頓時你就要被奪職，繼任的袁應泰於遼陽他殺，然後你和王化貞儘喪遼東，你被九千歲傳首九邊，王化貞投降閹黨保命，卻死在崇禎手裡。

“功未成！”

沈重向熊廷弼、周永春、秦邦屏等人告彆，熊廷弼失落之極，無法指著沈重歎道：“何至於此，大好情勢之下，卻非要去大海佈局，真是鬼迷了心竅，不知所謂？”

“柺子哥，回家取個婆娘，如果俺冇了，就給俺過繼一個孩兒，頂頂香火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