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誰說蠻荒難為家（三）[第1頁/共4頁]

“少他孃的胡咧咧，你說得這些，那一次老子和李晟這王八蛋冇有參與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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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了素娥的打底，玉蘭更不怕吳天武，便揚聲笑道：“素娥姊姊說過，定邊軍交戰遼東，百戰百勝！”

玉蘭怒道：“也是混賬王八蛋，冇有廉恥的東西！”

另有素娥姊姊在提及沈東海的時候，臉上那一抹高傲和嬌羞，但是瞞不了本身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妮子呢。

看著吳天武氣憤，齊大彪也不驚駭，直接反問道：“白蓮教不可，那定邊軍有何威風？”

“身子臟了，便活不下去了。”

素娥點頭笑道：“是啊，這便是我的命。從小一邊學戲學藝，一邊端茶倒水，不曉得捱了媽媽多少吵架，總算是數著日子活了下來。十四歲的一天，媽媽便逼我接客，我從小性子剛烈，自是不從，但是被毒打餓了幾日以後，還是成了不知廉恥、人儘可夫的輕賤女人。”

鐵毅迷含混糊想了想，然後搖搖擺晃喝道：“登岸旅順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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素娥冇好氣道：“如果應了他們，如何還能在此。我既然做了人，如何還會歸去再當他們的玩物，天然堂堂正正、理直氣壯地好好活著。”

吳天武、李晟又是同聲高喝：“老子也在！”

玉蘭點頭淺笑。然後獵奇問道：“素娥姊姊如何來的定邊軍？”

吳天武哈哈笑道：“那是大人要老子領著主力北上瀋陽，摩天嶺那點小事，天然你比老子合適。”

看著風采奪目、傲氣沖天的素娥，玉蘭內心儘是佩服和依靠，聽完素娥的豪言壯語，便鎮靜問道：“姊姊，俺們都是亂民，要被髮配外洋的，官府會讓俺們過上好日子嗎？”

男人們轟然大笑，女人們吃吃偷笑。孩子們活蹦亂跳，紛繁看著一個個定邊軍小醜，喝得半醉睜沉迷離的雙眼，在篝火旁流著哈喇子臭顯擺。

素娥壞笑道：“誰讓我們是定邊軍，他們可何如不了我們。咱的大帥是個妖孽，神擋殺神，佛擋殺佛，誰敢伸手，他便先剁了手再滅人百口，固然罵名滾滾，倒是堂堂的不敗名帥，無敵的豪傑豪傑。咱定邊軍匪氣實足，傲視群雄，敢爭鋒遼東，敢縱橫朝野，敢翻四波浪，敢闖龍王宮，又何怕開辟蠻荒。玉蘭，有了定邊軍，我們便有了脊梁，隻要我們欺負彆人，誰還敢招惹我們。”

吳天武怒道：“那小瓦子溝，誘敵的不是老子，冇有老子出世入死，你們能全殲了景顧勒的一千鐵騎。”

吳天武、李晟異口同聲喝道：“放屁！”

素娥拍著她笑道：“咬牙活，挺著活，堂堂正正地活，連踢帶打地活。我曾在湯江唱響了紅樓，我曾經在兩京豔冠群芳，我曾隨騎虎帳出征遼東，我曾在遼陽麵對過十萬狼兵，我曾在遼南插手過遼瀋會戰，我曾在鐵山救死扶傷，我也會陪著你們遠赴外洋，在那瑤池蓬萊再建我們的故裡。”

此時見吳天武酒意上頭，對勁洋洋地說著胡話，齊大彪便笑著喊道：“定邊軍俺曉得，你們在梁山一戰滅了十萬白蓮，當真是威風得緊。”

木棚中刹時靜了下來，女人們的母親、嫂子、姐妹驚詫看向素娥，熱情旁觀的婦人們不由驚呼，玉蘭看著崇高階莊、風采照人的素娥目瞪口呆，受儘欺侮的女人們，固然還是閉目待死，卻也支起了耳朵諦聽。

一刀斬了範剛，百騎滅了範家，還籌辦砸了鄆城縣衙，拿著甚麼大人的公文扇縣尊老爺的耳光，齊大彪隻覺心中痛快，熱血沸騰，對定邊軍佩服地五體投地。再加上一天打仗下來。發明定邊軍固然如同強盜匪賊，又好似凶神惡霸，可如果不怕他們，卻都是膽小包天、好玩風趣的豪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