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自當決戰訴不平（七）[第1頁/共5頁]

沈重貌似偶然地一笑，點頭笑道：“倒是另有一事，陛下托臣以大事，許臣以專斷，又賜賚海軍、定邊批示之權，臣請陛下按製，調派內官為監軍，以根絕非分，防患已然。”

沈重笑道：“若非避實擊虛，出其不料，以多打少，倚強淩弱。定邊軍一次硬仗下來，便煙消雲散矣。陛下，信王，從山海關北上，再無計謀空間，再無投機取巧，可滿是死戰硬仗啊。”

沈重指著海圖笑道：“移朝鮮、安南、本地之民，構築海港軍堡以恪守，開荒地盤以自足，重修工坊以武裝，清理海匪以無憂。然後揮海軍兵臨澎湖列島，與西洋海軍訂城下之盟，再北上倭國，封閉其船埠，不準片帆出海，逼降李旦，威服倭國。”

魏忠賢聞聽一愣，剛要否定，可瞧著沈重嘲笑的神情，便又一歎，剛想解釋，沈重已然拂袖而去。

朱由檢笑道：“東海安身大員，又籌辦如何開端呢？”

沈重果斷道：“孫閣老主攻，練兵築城兩不誤，層層推動，安閒光複遼東。王經略主守，以山海關、八裡鋪為憑，積儲氣力，以待將來。兩策比擬，天然孫閣老的方略最好。”

劉二杆點頭道：“恰是！對了，伯爺，威海衛那邊，要不要除草？”

朱由校哈哈笑道：“你曾給朕的信裡提過，說甚麼大洋此岸有個加勒比海盜，人不過上百，船不過一艘，那裡有你現在這般威風。朕看你就做個大員的混世魔王吧。”

朱由校思疑地望著沈重，撇著嘴說道：“你小子一貫主守，不是讓朕怒斥了兩句，就不敢說話了吧，你此言隻怕不實。”

劉二杆笑道：“都是讓東林氣得。”

朱由檢拍案說道：“東海亦是此見，可見王在晉老氣實足，難當大任也。皇兄，這回你可有定奪了吧？”

沈重悲鳴道：“那銀子可不是進了臣的腰包！”

看著朱由校點頭承認。沈重方敢持續說道：“遼瀋全失，熊廷弼三挑重擔，再赴山海關，力撐遼東危局。成果內閣放縱，兵部霸道，支撐王化貞架空了熊廷弼，纔有了廣寧大敗，乃至遼東儘失。現在，又為了一黨之利，便要連累其身，誇大其罪，殺之而後快！陛下，其人在則遼存，其人去則遼亡，朝廷用其人而不消其策，任其官而不與其權，現在卻論其與化貞同罪，何其不公也？熊廷弼若可死，內閣兵部豈可免，東林豈無罪乎？”

朱由校笑道：“你此去萬裡，六合之遙，不必事事請奏，朕許你專斷之權，可代天行事。彆的你冇了身份，想來與本地來往不便，南京有孫隆，寧波有吳權，朕再派一內官，為廣東市舶司寺人。兼海軍監軍，助你成績海盜大業。”

沈重苦笑道：“那是山海關已然萬全，不然奴酋隻需偏師回援，坐視三月化冰，便可一掃而下，直指要地。”

朱由校苦著臉道：“冇一個消停的，誰說得都有理，朕也頭痛啊。對了，東海亦是名將，你說孫徒弟和王在晉誰的方略最好。”

沈重心中叫苦，連連腹誹汗青亂開打趣，如何繞了一個大圈子，最後反而是本身的行動，導致了天子定罪熊廷弼的決計。瞧著朱由校非常不悅，沈重暗歎一聲，熊大鬍子，我可極力了，歸正你都要死，讓我犯言切諫，再惡了天子，請恕我冇阿誰膽魄。

沈重笑道：“就要遠走大海，不免忘乎以是，鋒芒畢露。本日思來，心有不平摻乎黨爭幾乎觸怒天子，手腕過分鋒利又激發了信王的猜忌，我也有此不智之時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