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未知何人敢言兵（四）[第1頁/共3頁]

沈重哈哈笑道：“惹不起也要惹，最多一拍兩散，然後躲去東海垂釣。讓人打上門來，不還手還不能撒潑麼？”

看著氣憤的吳世貞，沈重扭頭揚聲喊道：“胡大柱，給老子弄顆人頭過來，讓吳公子好好開開眼！”

全軍轟然拔刀，齊聲高喝：“與之決鬥，不死不休！”

沈重壞笑道：“當然是咱大明的百姓！我都投降了，豈能殛斃大金的子民？”

吳芳華那裡受得了這些，指著沈嚴峻聲罵道：“大言不慚，自吹自擂！定邊軍不是匪賊就是強盜，殘民尚可，死戰卻難，除了逃遁，怎會有半點為國為民之心，你誇誇其談，竟不臉紅麼？”

沈重冷然高喝：“聚軍，解纜！我們叛變大明之事已然透露，看在長輩的麵子上，又不能殺人滅口。現在隻好趕在她們前麵，赴京麵聖。狂拍天子的馬屁，吹暈萬歲的耳目，隔斷表裡的奏疏，等過了此次難關，再為大金和汗王效力！”

吳世忠、吳芳華此時也知被騙，指著沈重怒道：“奸佞小人！”

萬騎奔騰，灰塵飛揚，全軍奮發，吼怒而行，山呼萬勝，海嘯威武，定邊軍再赴京師。

沈重揚刀再喝：“定邊軍！”

沈重嘲笑著搖點頭，傲然說道：“我定邊軍的出身，乃是爛到骨頭裡的京師馬隊子營！我定邊軍的成型，乃是兩萬多手無寸鐵、胸無戰意、一心等死的遼陽軍！但是就憑著這些雜碎，老子領著他們浴火重生，血戰遼陽，力抗建州十萬雄師，經曆了一個多月的圍城血雨，方有了百戰百勝、縱橫千裡的定邊軍！”

胡大柱牽頓時前，沈重翻身而上，看著麾下肅殺的鐵騎，望著頂風颯颯的戰旗，想著傻乎乎的吳世忠和吳芳華，心中不平之氣便昂但是出。

沈重嘻嘻一笑，將手中的頭顱扔給了胡大柱，擺手讓他下去傳令。本身不美意義攤攤手，對著吳夫人、溫子怡深施一禮，又對著吳芳晴、吳芳婷、吳世貞歉然一笑。輕視地看了一眼疏忽兄妹，便回身就走。

沈重嘻嘻一笑。揚聲喝道：“胡大柱！”

沈重拔刀照應，揚聲問道：“若為百姓，若為文人，若為朝臣，若為近臣，以謊言辱之，以漫罵汙之，爾等又當如何？”

瞧著喏喏不敢言的吳世忠，另有不平氣的吳芳華，沈重嘲笑道：“國度危難之際，百姓罹難之時，不見你們半點支出，現在風停雨息，卻大言不慚，指手畫腳，倒置吵嘴，虛言為國，豈不成笑？吳至公子，你可去過遼東，你可守過城池，你可廝殺衝陣，你可浴血傷殘，你可死亡關外，你可拿過十兩銀子，帶著一輩子的殘疾，回家去見爹孃妻兒？你甚麼都冇做過，憑著聽來的隻言片語，仗著讀過幾本兵法戰策，也敢在我麵前談兵？”

沈重涓滴不覺噁心，抓著那腐臭生蛆的頭顱，笑嘻嘻提著向吳世忠走去，還不時用手托著頭顱的下顎，連連閒逛著請吳世忠細細打量。

胡大柱聽得兩眼發矇，涓滴不懂伯爺所雲，摸著腦袋含混地傻笑。吳夫人和溫子怡哭笑不得，唯有吳芳晴噗嗤一笑，吳芳婷捂嘴偷樂，伸手將兩個孩子摟在懷中安撫。那兩個孩子不時伸出腦袋。烏溜溜的眼睛獵奇地打量著沈重，等又看到沈重手中的頭顱，趕緊閉眼扭頭，收回哭泣之聲。

七千鐵騎吼怒：“威武！”

瞧著毫不逞強的吳芳華，沈重揚聲喝道：“我定邊軍戰旗所至，奴酋折了兩個兒子，另有費英東、額亦都、何和裡、扈爾漢四個大臣！瀋陽渾河老子滅了五千女真，遼陽太子河的大水，老子水演了奴酋萬軍，遼南千裡交戰，老子談笑間滅了兩萬韃子鐵騎！此次遼西大戰，二千孤軍血戰廣寧大淩河邊，逼的奴酋十萬雄師不能寸進。三千勁旅一戰而下遼陽，七千鐵騎北上瀋陽，吼怒遼西，殲三千八旗於渾河西岸，屠四萬蠻夷於遼瀋二城，救五十萬百姓南下鐵山。你吳世忠有甚麼本領，連熊廷弼、袁應泰、王化貞、奴酋都不敢與我言兵，你就敢在我麵前談兵事，潑定邊軍的汙水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