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章 心繫中原為興亡（四）[第1頁/共4頁]

“海軍批示使，蔣總兵到！”

沈重驚詫道：“大人這是何意？”

當熊兆珪領著南居益和袁可立倉促而至，奉天殿當即鼓號齊鳴，十餘個士卒和幾十個通事前後高呼：“天子帝師，太子少保，袁大人到！福建巡撫，澎湖督師，南大人到！台灣總督，民政司總理大臣，熊大人到！”

袁可立瞧不上裝模作樣的沈重，便用心進步音量，對中間的南居益笑道：“東海氣勢不凡，王者之風堪比操莽啊。”

袁可立不屑道：“雖是蠻夷土著，亦是無辜百姓，可惜恰好碰到了冷血殘暴的混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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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居益趕緊說道：“禮卿，東海百戰遼東，南洋亦是為皇明運營，一貫功高卓著，素無背叛，豈能夠揣測而憂之？”

當沈重穿過人道，走過文武，登上王座的台階，也不叫起抱著莫王的宮娥，回身冷冷瞧著堂下數百始終瑟瑟跪倒的頭領，對勁地點頭一笑。

“台灣總兵，批示司批示使，馬總兵到！”

袁可立怒道：“玉階欲以私恨而藐大義嗎？”

袁可立點點頭，然後苦笑道：“隻是台灣子民要刻苦了，被沈東海算計給了紅毛番。”

南居益挪揄道：“紅毛番到了台灣，那也是熊玉階和馬成操心，和你又有甚麼乾係？”

袁可立鄙夷道：“未見南洋成果，老夫毫不歸去。再說你堂堂福建巡撫，澎湖之戰已了，不好好撫民處所，總往交趾跑做甚麼？”

袁可立點頭道：“雷霆雨露，莫非君恩，去國萬裡，心在宗邦。春秋大義，賢人大道，便積毀銷骨，亦終不能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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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可立氣道：“這算甚麼好動靜？”

袁可立老奸大奸笑道：“你媳婦冇了。”

南居益笑道：“放心，定邊軍的戰力如何，台灣的防備力量如何，沈東海內心稀有得很。再說老夫也冇完整撤回海軍，而是駐紮一部留在澎湖，封閉了從台南從西北上的海路，荷蘭人翻不起大浪來。”

袁可立冇好氣道：“老夫恐怕他們糟蹋了台灣，兩個月在呂宋，兩個月在台灣。幸虧萬貫看住了南麵，田大壯看住了北麵，盧時的步營扼守在台中，這才放心分開台灣。澎湖如何，紅毛番可撤光了？”

…………

會安港外海的戰艦遮天蔽日，會安港內海的福船密密麻麻，會安城表裡虎帳連綴、鐵甲如雲，再加上十餘萬仆參軍的山呼海嘯，讓四個月後重返交趾的南居益和袁可立，第一次真正感遭到了氣力儘顯、霸氣外露的定邊軍。

熊兆珪冷聲說道：“我心中稀有，勿須大人經驗。玉階奉家父遺命，攜熊家長幼百口，至台灣做了那化外之民，大明便再與吾無關。”

“騎營批示使，李總兵到！”

袁可立哈哈笑道：“令嶽老母病故，動靜剛入台灣，吳家女眷已經趕赴鄉裡奔喪，便是你老泰山也丁憂期近。以是你一年內不但冇了媳婦，連泉州的背景也冇了。”

見袁可立一邊感慨一邊瞅著本身，熊兆珪嘲笑道：“其心亦忠，其性亦直，其人亦能，其品亦純，在遼則存遼，去遼則失遼，無罪而論死，於皇明是福兮是禍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