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七章 百花樓[第1頁/共2頁]

酒過三巡，菜過五味，二張飲得鼓起，愈發浮浪起來，嬉笑著和桃紅，依依交股摟腰的坐在一處，你一口我一口吃起合歡酒來。楊雲見二人這般不成體統，心中非常不覺得然。蕭芳芳看楊雲正襟端坐，手足無措的模樣，心知他不是風月場中之人，便低聲在她耳邊說道：“楊公子如果奈不得這般呱噪，可到我房中去坐一坐。”

一夥人正自調笑，忽聞王媽媽喊了一聲：“我的乖乖兒！可算下來了。”

張揚問道：“王媽媽說得但是人稱冰臉貂蟬的芳芳女人？”

蕭芳芳淡淡一笑，回道：“無妨事的。恩客們來此處是尋高興來了，天然免不了脫略行跡，倒是楊公子太拘束了些。”

王媽媽特長指在他腰間一戳，賣了個俏，說道：“你這鬼殺才，現在也是當朝二品，卻改不了這色中餓鬼的弊端。你嫌我老，老孃還不肯陪你閒坐呢，女人們打扮伏貼自會下來。”

又吃了幾盅酒，張揚說道：“有酒無歌，無趣得很。我二哥本日頭一遭來，桃紅，依依好生湊趣湊趣，何不請歌一曲，勸我二哥一杯酒！”

兩朵鮮花下得樓來，朝三人道了福，一左一右挨著二張坐了下來。張國柱見隻要兩位女人，正待發問，王媽媽開口說道：“楊公子在此處冇有相好，老身看你生得內疚，自作主張給你安排了百花樓的頭牌――蕭芳芳，蕭女人。楊公子稍坐一會，俺這女兒性子慢，再一會兒也就下來了。”

二張見蕭芳芳鳳眼含威，雖是豔若桃李，卻更是冷若冰霜，也就不再理睬，自和依依，桃紅吃酒調笑。楊雲更是搭不上話，隻得一盅接一盅的吃酒。蕭芳芳坐在那兒，也不說話，隻是見杯中酒空了便冷靜為其斟上。楊雲見她斟酒時暴露的嫩藕般的粉臂和握著酒壺的翠綠般的玉指，隻感覺目炫神迷，從速低了頭不敢多看。

琉璃盅，虎魄濃，小槽酒滴珍珠紅。烹龍炮鳳玉脂泣，羅幃繡幄圍香風。吹龍笛，擊鼉鼓。皓齒歌，細腰舞。況是芳華莫虛度，銀缸掩映嬌娥語，不到劉伶墳上去。”

王媽媽起家拉著女子的手說：“芳芳你就挨著楊公子坐罷。”女子點了點頭，朝世人微微福了一福，在楊雲下首坐下，楊雲一時更覺到手腳都冇處放了。

世人一陣轟笑，蕭芳芳也不理睬他們，輕聲說了句：“楊公子請隨我來。”便自顧自往樓上走去。楊雲紅著臉起家朝世人作了個揖，跟在她身後上樓去了。

二人這番話調子雖低，卻剛巧被張揚聞聲了，便望著二人笑道：“蕭女人香閨向來未曾開放，本日莫不是看上了我哥哥？二哥好福分哇！”

二張又調笑了幾句，楊雲坐在席上，隻感覺渾身難受，白抓撓心，隻得冷靜喝酒。忽的王媽媽又是做張做勢的一聲驚呼：“我的乖乖兒們！可算下來了，累得幾位公子好等。”

楊雲正想逃離這難堪之地，從速點了點頭說道：“願聽女人安排。”

人間的表.子多是見錢眼開之輩，何來有錢不賺之理。起家道了謝，王媽媽又叫琴師樂手出來，頓時琴瑟吹鼓皆已備妥。桃紅，依依款款起家，輕移蓮步來到廳中，又朝三人福了一福。刹時鼓樂同奏，二人當下不慌不忙，輕扶羅袖，擺動湘裙，開口唱道：“

一曲歌罷，二張叫了聲好，兩位女人又過來偎著二人坐了，為席上斟酒。歌助酒興，一時候席上觥籌，推杯換盞，好不熱烈。二位女人得了好處，自是各式巴結，萬般湊趣，同張、楊二人交杯酒兒喝個不斷。楊雲見如此作態，心中更加彆扭起來，的確手足無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