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九章 出殯[第1頁/共2頁]

崇禎想起寒冰子所說的“亥時即便入榻安息”之話，便點頭起家說道：“那就再打攪道長一晚了。”

崇禎點了點頭，抬腳就走，忽的又停了下來，一臉樸拙地看著寒冰子，說道：“道長隨朕一塊進宮去罷。一來為朕療疾便利些，二來朕遲早也好就教。”

崇禎冇見過這般氣象，倒覺著新奇，饒有興味地隔轎看了一會。待出殯隊走完了，便問道：“如何和朕想的不一樣？按說家裡死了人，應當哀思纔對，這幫送殯的人，如何冇有一小我哭呢？”

寒冰微微點頭道：“皇上的龍體冇有大礙的，歸去按方吃藥，切勿勞心費心，不日便可病癒。貧道方外之人，些許微末道行，何來‘就教’一說？且三清之道本乃聖化治道之餘流，真要治國平邦還要靠張公子與張將軍這般正道。皇上這便請回罷，他日有緣自會再見！”

張國柱這纔想起來，明天順天府出紅差，要在正陽門外處決一名叫陳保生的犯人。剛纔這幫人恰是給人犯陳保生收屍的，現在人還冇殺，他們哪敢哭啊！便行至轎旁，將真相一五一十的奉告了崇禎。

隻要掌控住這兩條，哪怕是第一天做羽士，也會被人稱何為麼得道高人。說來忸捏，貧道固然有幾分不肯同流合汙，卻在不知不覺中也感染了這些風俗，衝犯了皇上，還請諒解！”

貧道當時也脫略了些。貧道雖是三清後輩，對道門有些做派也有些微詞。現在做羽士，第一要旨便是要會裝，哪怕泰山崩於麵前，也要假裝泰然自如；第二要旨乃是要會吹，哪怕被人當場看破，也要大言不慚。

厥後順天府姓孫的好事被朕拿下，周至誠到任，快刀斬亂麻收審了陳保生。幾場大刑下來，陳保生熬不住了，儘數交代了出來。本來順天府闔府高低，捕快刑名八十多人，全都收了陳保生的賄賂，為他買命。此時認證俱全，鐵案如山，周至誠當堂判了斬刑。檀卷送到禦書房，還是朕禦筆親勾的斬立決！”

一起無話，轉眼便到了進宮前的那一片繁華地點，崇禎不由得再次揭開轎簾，重溫一下昨日所見的“承平亂世”之景。俄然身後擁過來一群人，滿身掛孝，打著靈幡，抬著棺材。竟然遇見出殯的喪事了，張國柱不由得呸了一下，暗道了一聲“倒黴！”

崇禎進了禪房，負手立在窗前，望著窗外月色如水，聽著荷塘中蛙聲一片，嗅著滿院的桃李芳香，不由心醉的閉上了眼睛，心中暗想，如果能在這世外桃源終老平生，該是何樣的福分？

崇禎低頭想了想，統統所思的說道：“陳保生，這名字如何這麼熟諳？”思考了半晌又說道：“朕想起來了，陳保生是都城一大富紳，還是個讀書人，順天府鄉試中過舉，是舉人。客歲八月十五吃醉了酒，人性大發，同時****了一個耕戶家的母女二人。那對母女受了辱，半夜在他家門前雙雙吊頸身亡。

幾人又談了一陣，王承恩輕手重腳走了過來，躬了身說道：“床榻已安排妥了，時候也不早了，皇上請早些安息罷。”

崇禎隻得欣然點了點頭，在世人的簇擁下出了門，臨上轎前又無窮沉淪地回望了清風觀一眼，這才起駕回宮。

寒冰子也笑道：“說實話是有些怕的。前朝曆代，因言開罪者多了，不過貧道信賴天子不是那殘暴之君，更不會和我這個黃冠道人普通見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