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七章 論道[第1頁/共2頁]

崇禎複又低頭深思了一會，說道：“很好！這《擊壤歌》朕從小至大便是聽熟了的，都不如本日在此處聽的應情應景。本日這一番坐而論道，朕獲益匪淺。道長公然是方外之人，是朕講錯了。”

鑿井而飲，種田而食。

崇禎還是不甘心，又問道：“莫非道長一點都不在乎天下興亡？”

寒冰子還是淺笑道：“貧道甚麼也冇說。”

崇禎深思了一會道：“有事理！那麼道長感覺修行的意義又是甚麼？何為得道？”

話說崇禎一行微服出遊，來到清風觀尋訪寒冰子。三人進了道觀，觀中空無一人，再來到院中禪房，也是寂無聲氣，張揚不由悵悵說道：“本日竟百忙了一場，寒冰道長不再觀中。”

寒冰子淡淡一笑：“靠這些也就夠了。”他指著四周的一方菜園，“多出來的找百姓換點油鹽，修道之人，物慾都是看得極淡的。”

“我姓遊！”

崇禎點了點頭，說道：“此觀隻要道長一人？”

寒冰子道：“在其位，謀其政。何來講錯一說？”

崇禎道：“好生了得！那麼道長覺著現在天下局勢如何？大明江山是否堅固？”

話到此處，崇禎朝身後三人點了點頭。楊雲明白他已承認了寒冰子，拱了拱手道：“那麼便有勞道長為皇上診脈施治罷。”

帝力於我何有哉！”

“那麼是我想多了。”崇禎自失地一笑，又問道：“道長都雲遊過哪些處所？”

崇禎把玩動手中紙扇道：“這位就是寒冰道長罷？我看此處就不錯，故鄉野趣，我們就在這談談罷。”

寒冰子答道：“不在乎！貧道說過，天下萬物都有定命。江山易主，世事江山都會變遷，貧道也隻是修行。”

崇禎一手重搖著紙扇，一手負於背後，腳踱了方步，饒有興味地望著院中的青鬆翠柏，銅鼎香爐，石砌圓井，說道：“如果再有兩隻仙鶴，此處便真是神仙府邸了！也算不上白來，尋隱者不遇更是一種境地。光看了這滿院的神仙器物，便讓人有一股隔斷塵囂之感，朕現在已感覺神清氣明起來。”

寒冰子道：“還是那句話，人間萬物皆有定命。貧道說的都是至真至誠的事理，皇上又非桀紂之君，貧道有甚麼怕的？”他說完忽又站起，放聲高歌起來：“

寒冰子淺笑道：“茶不好，是心靜。”

說話間張國柱已自屋內搬來了幾張凳子，寒冰子道聲“請坐！”便進了房。不一會，又端了一壺香茶，幾枚粗瓷茶盞出來，為幾人倒了茶，也在劈麵的凳子上坐下。

寒冰子笑而不答，起家自地頭摘了幾根黃瓜，幾枚鮮桃，置於桌上，攤手說道：“遊居士，請！”

崇禎也是淡淡一笑：“那麼真是靖節先生筆下‘不知有漢，不管魏晉’了。”

楊雲迎出茅棚，拱手笑著：“道長好興趣。不請自入，打攪了！”

“哦？”崇禎饒有興味地問道：“那靠甚麼澆裹？”

張國柱道：“俺老張是個粗人，皇上說的話倒有一多數聽不懂。我瞧著這兒不過是座平常道觀，與宮裡長春宮比起來真是天差地彆。不過臣看前麵觀裡的三炷香還燃著，火房的灶上也坐著水，想必人冇走遠，就在這擺佈了。”

這下四小我都有些發懵，崇禎又問道：“你既然已曉得朕是天子，還說這類話來，就不怕朕治你的罪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