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四章 再見百花樓[第1頁/共2頁]

賈德明便知他去的處所是淫邪地點，有了些遲疑。張國柱看在眼裡，又激他道：“賈道長如果不敢去，那就請自便罷。你是削髮之人，到那種處所，萬一禁不住引誘，破了戒，今後狗皮膏藥便賣不成。”

楊雲定神一看，隻見六名女子皆是妙鬢雲鬟的翩翩少女，小的十四五歲，大的也不過十八九歲，身著了一色的碧羅緊袖衣衫，腿穿了淡色吳絲褲，腰圍繡帶下垂於膝，纖纖玉足未著鞋襪，粉白粉白的暴露於外。男人則都一色緊身玄色衣靠，黑緞皂靴。從上頭往下看去，女的婉如桃李之豐，男的猶似牙琢玉雕，一邊隨樂而舞一邊互送媚眼秋波，偶爾橫斜一眼樓上，勾得在坐諸人都是神魂俱失。

楊雲與張揚心中詫異，王媽媽這勢利小人，如何置得下這般財產？楊雲拱手道：“好些日子不見，王媽媽也起家了！”

張國柱道：“來此處便是尋高興，三弟將你那憂國憂民的心腸臨時收起來罷！好好聽曲兒是閒事。”

待四人到了鳳棲樓，張國柱也不經人指導，穿堂入室走得熟門熟路。楊雲與張揚客歲是在這混得爛熟了的，隨大哥進了門，公然內裡景色大變，隻依罕見些疇前的模樣，裝潢卻更豪華了些。

王媽媽也已瞥見來人，捏著一方落花流水綢汗巾，蛇蛇蠍蠍地扭著腰肢走了過來，道了個福說道：“我的天！本來是故交來了。”

究竟何般好戲，且看下回再表。

楊雲問道：“大哥這是要帶我們去甚麼處所？”

再看賈德明，也將拂塵擱在了茶幾之上，跟著樂曲悄悄搖擺著頭顱。心中便更奇了，大哥如果尋了這麼個去處，叫了我們兄弟二人來消遣也算道理當中，如何將賈德明這妖道也叫來了？

張國柱早已不耐煩，嚷道：“少囉嗦了！我這兩位兄弟和這位神仙道爺都冇有開過洋葷，我帶他們來玩玩兒。”

話說張國柱與賈德明在醉仙樓豪飲一場，又激了那道人隨他去開開眼。楊雲也不知張國柱葫蘆裡賣的甚麼藥，隻得跟在他身後出了醉仙樓，一道三俗各懷心機的來到街上。

自將楊柳品題人，笑拈花枝比較春。輸與海棠三四分，再偷勻，一半兒胭脂一半兒粉……

張國柱見幾小我都是瞠目結舌，不知所雲，哈哈笑道：“王媽媽彆問他們，都是雛兒。就來東洋秘戲罷，下次再帶他們見地西洋的。”

王媽媽笑著哈腰領了，拍了鼓掌，戲台便上來三個女子，一人琵琶，一人箏，另一個小丫頭吹簫伴奏。微微調了調絃，一陣舒緩、溫滑的曲調便如流水行雲悠但是起。又上來一名女子輕啟朱唇，美目流轉，柔聲唱道：

張國柱順手抽出一張銀票遞給王媽媽，說道：”可貴見你這般湊趣。這是一千兩的票子，今兒攬總兒有了，你本身補救分賞就是！先給大夥兒唱一曲《春宵賬》“

王媽媽知他三人已是今非昔比，諂笑了說道：“楊公子談笑了。百花樓不景氣，早就轉手了，現在在此處做媽媽，混飯吃。這半年張將軍倒是見了幾次，二位公子倒是一次冇見過，又俶儻了很多。”

四人再看那女子，一邊向席上拋著媚眼媚眼，一邊風荷擺塘般委宛嚶鳴唱道：“海棠紅暈潤初妍，楊柳纖腰舞自翩。笑倚玉奴嬌欲眼，粉郎前，一半兒支吾一半兒軟……”

張揚奇道：“李鳳棲都被收監了，鳳棲樓還在？”